秦姝:“学子两三百,不一定会注意到你。”
钟婉转头问:“真的吗?”
秦姝:“假的。”
钟婉:“……”
秦姝:“太师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只要他来了,一定会认出你,但不一定会当场拆穿。礼部官员见过你的不多,不用太担心。”
钟婉拍拍心口:“陛下,我不去了行不行?”
秦姝诱惑:“别啊,临门一脚了,过这一关就是朝廷承认的官员了,你会有自己挣来的品级,有分派的职位,用自己的才学大展拳脚,靠自己赢得百姓爱戴。”
钟婉心动,“对啊,马上就可以了。”脸又一垮,“好难的,太师把我揪出去,丢脸的不止是我。”
秦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钟婉燃起希望:“您可以让我在被看破之后破格考试吗?”
秦姝:“不能。”
钟婉:“……”
秦姝:“我可以在定名次之后为你转圜。”
说到最后,赌的就是安太师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破她。
秦姝倾向于不会,毕竟年纪大了,锐气不足,而且,他儿子还押在她手里呢。
29、考试成功
重华殿庄严肃穆,钟婉做了三年皇室女眷,还是第一次来,希望以后,她能以皇后之外的身份,出现在此。
秦姝为了避嫌,以免之后有人以此拿钟婉的错处,她没沾手本次议题。
当场,文渊阁大学士亲手写上题目。
钟婉和众考生翻开题目纸:“江南水涝,千里堤坝毁于一旦,满城淹于江河中,诸君作何想?”
治水!钟婉瞪大眼睛,怀疑天助我也!
秦姝也见到了题目,眼神古怪,殿上殿下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脸复杂。
偏实践的题目总是很难的,对于生长在江南的人来说,治水上能写的东西总是比别的地方出来的学子要多。
钟婉动手磨墨,抿唇思索,江南水患的经常性程度堪比北方边陲,朝廷也经常给堤坝加固,既然有了堤坝,水灾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必有官员中饱私囊,以次充好。
灾民失去家园,必须加以安抚,赈灾是必须的,但涉及灾民数量庞大,可以工代赈,恰好补充民工。
再然后,到了重头部分,该写怎么治水,钟婉闭眼回忆江南地形,动手开写。
周围学子陆陆续续开始写了,钟婉名次中间偏前,安乐道望着坐在其中毫不显眼的钟婉,用前所未有的黑脸盯住秦姝。
三十年前知道秦琢玉执意立女时,他都没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