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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查,也许真是意外。”

    “你几时如此天真?”

    秦姝也说实话,“阿群在文人中地位显著,寻常不一定敢下手。”

    安乐道苦闷喝茶。

    秦姝叹气:“我定给您个交代。”

    安乐道不比开国功臣范颖等人,他原是金陵秦氏门客,顶多算个从龙之功,秦琢玉个六亲不认的东西,非军功不给爵位,看在他资历和学识份上,在退休后做了太师。

    性格所致,他和秦家父女多有意见不合处,哪怕安逸群真被欺负了,只怕也要吃下这个哑巴亏,这才是着急的真实理由。

    晚上,秦姝考校过大郎功课,钟婉凑上前围观。

    “陛下……”

    秦姝:“说。”

    “去江南的人选定了吗?没定的话,您看我怎么样?”

    秦姝:“我看你像个瓜皮。”

    钟婉:“……”她家恪守淑女之道的女皇陛下呢!

    大郎走到门口,破天荒开了口,“娘娘想去江南,最好厉害些,安学士怀柔过甚,未必因意外受险。”

    少年混入黑夜中,说完就看不到他人影了。

    钟婉惊讶地张大嘴,也许是大郎身份不同,她亲近太多,恐生非议。可她明明记得,三年前,大郎还是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孩。

    秦姝动手把她下巴阖上,“别看了,再看也看不成你生的。”

    钟婉默了下,“陛下,您最近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闻言,秦姝仔细瞅她,“那可多了去了……”

    “比如,为什么你非得外任?”

    只是这件事吗?钟婉满脸写着冤枉,外不外任的,不是她能决定的啊,难道怪她为什么不考一甲吗?

    修堤坝之后,她还得另外任职,钟婉灵机一动,“陛下,我办完这件事,您可以借口奖励把我安排在京中啊。”

    秦姝在她身上偷偷摸了把,“那你要好好办。”

    钟婉使劲点头。

    秉着众臣的怀疑,她将不日远行,她也是江南人,心系江南,很正常,她想为故乡做点事。再有,她没点功绩本事,很难在朝堂上立足。

    三郎抱着她号啕大哭,“婉娘娘,你忘记带上我了。”

    秦姝面无表情把小哭包拎下来。

    钟婉骑在马上,从容而笑:“陛下,我走了。”

    羊尚宫对女皇陛下望眼欲穿的模样装作没看见,“宫中交给我,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