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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妙瘪嘴:“命真好。”

    她同胞哥哥钟南说:“她命好,不就等于我们命好,钱再多我们也是商户,现在是皇亲国戚。”

    钟妙:“得让她认我们啊。”

    钟南:”这还不简单?她不是经常要出宫去太常吗?路上拦下她,或者去太常找她不就行了。”

    程氏打回提议,“你不是去查过了,她每回出来都有人随扈,里外三圈围得严严实实,根本靠近不得。”

    钟家家主打断了他们热烈的讨论,“就这么肯定是她,你当初不是说,她嫁去了苏州吗?”

    程氏一虚,“路途遥远,谁知道呢。”

    钟家家主慎重考虑,“应该找机会见见,确定是秀娘才行。”

    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要从前年说起,谢百龄把钟婉的籍贯塞进钟家族谱里占个位置,刚好族谱上有个钟家姑娘的大名是一毛一样,这里没有问题。

    直到去年水灾,有个方姓商人找到他们,问当今陛下的贵妃跟他们家有没有关系。

    到这里很有意思了,贵妃当时参加科举,闹得满城风雨,刚巧钟家塞了个贡士进来,是当今贵妃的名字,这个贵妃还貌似本来是他们家的人。

    姓方的知道了始末,资助他们上京寻亲,只求将来贵妃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

    钟南的媳妇说,“阿家,没米下锅了。”

    程氏沉下脸色:“怎么就没米了?不是前天才买的?”

    “前天买了五斤米,一家十几口人,可不快吃完了。”

    来京路途遥远,家产全卖了也没多少,姓方的资助在半道上被劫匪抢走了,到长安只住这么个小地方,哪还有钱维持家用。

    程氏发狠,甩袖前往京兆府。

    钟妙提裙而出,“阿娘,我跟你一起去。”

    上任京兆府尹去年光荣退休,秦姝从中书舍人里拎了一个去代替上任,阮吉雀屏中选,有气无力地上班,每天半死不活的。

    好累啊,想休息。

    干嘛那么累呢,事怎么那么多。

    唉。

    苦逼社畜管着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琐事,今天去安家分了杯喜酒,好喝,京兆府也没任何事,他美滋滋地倒了杯茶,躺在树荫下享受人生。

    忽然,鼓声响,阮京兆惊得一个起身,从躺椅上掉下来。

    程氏贴出花了三文钱写好的状纸,状告当今贵妃,不认亲缘。

    阮吉:喵喵喵?

    阮京兆深刻道:“民告官,杖四十,冲撞皇室,杖五十,徒二年。”

    钟婉既是官员也是皇妃。

    哪怕你占理,也要过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