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觉得辣眼睛,撇开眼不再说话。
刘昂以为他是怕了,得瑟起来,“听着,给我道个歉行个礼我就原谅你。”
三郎:“???”
三郎:“脑子里怕不都是油。”
刘昂一听要上去揍他,后面的侍从立马拉住,“王子,这是燕朝,不能随意动手的。”
刘昂不服气地叫嚣:“奴才而已,我凭什么不能动手?”
侍从看了圈御林军,几乎每个都含着怒火,苦巴巴地解释:“王子,御林军可不是奴才。”
那全是贵裔子弟,军衔高的综合地位不一定比刘昂低。
三郎勾起嘴角笑了笑,无所谓地对刘昂弯了弯背,揖了一礼,“刘世子勿怪我无礼。”
说是道歉,头都没低下来,刘昂不满意,想叫他重新来一遍,已经开始引起人围观了,毕竟心里虚,灰溜溜跑了。
等范九郎的下一班来接班后,三郎终于缩了缩肩膀,太他妈冷了。
使臣入京次日,置酒于长乐殿,宴请各国使者。
钟婉笑吟吟坐在秦姝身侧,怀里抱着兰陵公主安雅,下首坐着三皇子济南郡王,可谓白捡个儿女双全。
刘昂看到三郎的时候,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众目睽睽下,三郎豪迈举杯,“敬刘世子。”
众人讶然,燕国和后梁,要和解了?
刘玳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刘昂,叫他别愣着,秦家的孩子都大方得体,他刘家的也不能差。
刘昂低着头硬是不敢看三郎,“敬郡王。”
三郎笑眯眯灌下酒,朝秦姝和钟婉挤了挤眼。
钟婉低声道:“淘气。”
刘昂长在西城县里,自小受人□□,被人欺负,一朝得势,做了王子也大气不起来。
但别国不知道啊,尤其西域诸国只看得出两国皇子王子的区别。
钟婉盘算着通商协定,西域人喜欢的丝绸瓷器可酌情免税。
酒过三巡,刘玳下首的方卓资出言:“家弟五年前在边境有些误会,被捕入京,收押大理寺,燕帝陛下可开恩让我一见?”
秦姝微微一笑,“朕并不知此事,王卿。”
王亭松起身道:“有这么一人,是战时偷渡,他又说不出来处,只好上京关押了,多年无人认领,我实在头疼啊。”
方卓资咬咬牙,“能否让我一见?”
王亭松:“我已离任,使者可问新任大理寺正卿。”
谢百龄跟着起身,向四周抬手致礼,接受了同僚的拍掌道贺,又严肃地坐下了。
看得秦姝简直扶额叹息,她手下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弄得她这个头子也奇奇怪怪的。
方卓资阴鸷地看着谢百龄,那人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