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璇喝道:“阿姝!”
秦姝止了拳头,却没起来。崔璇拉她起来,教训道,“没轻没重的,不像个丫头。”
崔寒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两腿架着:“我看她有一会了,就没像过。”
崔琪:“崔寒!”
崔寒顿时鲤鱼打挺,站得板正。
介于这是姑姑家,不是主场,小少爷暂时没有挨打,崔琪也是脑壳痛痛的,崔寒几个哥哥姐姐无一例外,各种天灾人祸逝世,活到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没留下一丝血脉,崔寒又是纨绔不化的性子,真是家门不幸。
秦琢玉默默喝茶,心道好险,还好没答应,和老子当年太他妈像了。
崔琪把崔寒留在长安,由帝后代为教养,临走前,崔琪板着脸叫他不要欺负妹妹。
崔寒笑容满面,满口答应,心道我是真打不赢啊,不是你们想的,碍于面子不好还手。
……
开元九年,宁远公主年方十五,开府建衙近一年,坦荡出入朝堂,在储君位上议政,群臣瞪瞎眼睛也拿她没办法。
崔寒从一个小不正经长成了纨绔二世祖,“来来来,阿妹,这可是个好地方。”
他在五年前就出宫住在位于京城的漠北王府,对长安城的热闹熟悉得很,早想带着秦姝见识一番。
秦姝黑着脸望着眼前的纸醉金迷之地。
崔寒半躺半靠,熟稔地对老鸨说,“找几个姐儿来。”又对秦姝,“放心,这楼里口风紧着呢,要不我逛花楼的事早被老爷子知道了。”
秦姝冷酷问,“这楼里都是姑娘,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崔寒上下打量了她,诧异,“我怎么忘了?平时真不觉得你是个女人。”
秦姝紧紧自己的衣服,娇声软语充耳不闻。
“来都来了,长长见识呗。”
老鸨小心翼翼伺候着这两位活祖宗,媚笑,“这个月近来了一批姐儿,都没见过客人,选了两个最好的来。”
崔寒鼓掌,夸奖老鸨,“上道。”
门外进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如暖阳初春,俏丽活泼,一个如凛冽之冬,寒冰彻骨。
样貌尚在其次,主要是气质出众。
崔寒性本贱,喜欢冷美人,一下就相中了,拍板道,“就她们俩了,叫什么名字?雪莲?好名字。”
雪莲依旧冷着面,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靠在崔寒怀里喂他喝酒,气得老鸨不停甩眼刀子。
美人在怀的崔寒想起妹妹来了,另一位叫玉秀的姑娘业务虽不熟,但很努力,冲秦姝笑了很久,秦姝还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