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依,你好像变了。”
陆棠一心中一咯噔,她不是原身正主这事不会被发现了吧?
“有吗?也许吧,经过这么多事,怎么会没些变化。”
郎元怿点头,是啊,以前自己只想平淡无忧的过完一生,如今不也被卷进这场洪流,以性命余生为筹,誓要复仇雪恨。
“对了元怿,你现在可有安身之处?”
“师父救我之后,我便随他去了赋州后来又往凉城山安顿,师父虽半生漂泊好在交友甚广,总能有我们安身之处。”
好吧,这和无家可归有什么区别?
陆棠一想了想,客栈是洪喜儿的她没权力收留谁,不过让郎陶依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流浪无依她也于心不忍。
“这样漂泊总也不是办法,这样元怿,你先在我这里住下,银钱食宿我来想办法,剩下的咱们再从长计议。”
“银钱你先别担心,我逃出时身上还带了几件值钱的物什,也趁乱典当了不少,只我长久在这里居住不会惹人怀疑吗?”
是啊,她们如今在外人眼中就是陌生的孤男寡女,如果元怿一直住在这自己又时常跑进跑出,不用别人,客栈这些人率先便瞒不住,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不如,我告诉她们你是我姐姐,来这里投奔我的?”陆棠一说完,自己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我说过我是孤儿了……对!我就说我事先忘了,反正我跌下山崖的时候撞到了脑子,她们一直以为我失忆了,现在你来找我,我便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姐姐。”
郎元怿听她自顾说着,忽然开口:“你跌下山崖摔了脑袋,现在可有大碍?有没有留下什么病根?”
陆棠一愣了愣,方才道:“没有,当时是出了血,后来被掌柜的医治好了。”
“陶依,你受苦了。”
手被人握住,陆棠一怔然,她从没体会过血缘亲情是什么,可在郎元怿握住自己的手时,鼻头一酸,竟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郎元怿心疼地望着她,陶依和自己不同,在现今的皇上未登基之前,陶依是她这一辈身份最尊的女孩儿,从小千尊万贵长大的郡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若不能复仇雪恨,她的陶依就将一辈子过着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