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自等待间, 有捕快将萍娘带到,梁实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血,那萍娘也没好到哪去同样满身疮痍面无血色,两下相见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皆都难掩关切悲怆之意。李柱见着她来本就一肚子火,现下见人来了便只看梁实,躲着自己彷如瘟神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个臭贼娼!老子只恨没打死你这姘头,一对狗男女, 我李柱定要手刃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他门牙被陆棠一打掉此时说话漏风, 这样嘶吼着喊出来的话还喷着血沫子。捕快上前将他压下, 只他嘴里仍谩骂不止, 混乱中, 阮县令从后堂中走来, 付捕头则跟在他身后, 见此情形大喝道:“都吵什么吵!翻天了不成!”说着又对阮县令躬身道:“大人您请。”
阮县令看一眼堂下情状, 也不言语, 坐下后将手中折扇打开自顾扇起风来, 待捕快将李柱制伏, 堂下恢复安静众人看着上首的阮县令皆都屏息沉默起来。
付捕头:“不见礼愣着干嘛呢!”
“参见阮大人。”堂下一众人等闻言连忙向他行礼, 阮县令眼皮都没抬一下, 悠悠道:“吵完了?”
“大人,大人呦!您得给我做主啊!这对奸夫淫/妇给小人戴绿帽不说还将小人打伤,您看看给我和我家弟兄们打的呦!”李柱先一步跪倒在地嚎叫哭喊, 萍娘站的离他甚远,此时面如死灰双手不住颤抖。
洪喜儿站在她身旁,见这场景心下暗道不好, 知道这两人有情恐怕是真,只她也听闻过李柱嗜酒又有打老婆的毛病,现下虽这般情状但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同情萍娘。
“如果你和实哥儿什么都没做过就不要怕,遭受过什么都说出来。”洪喜儿看一眼他们,梁实这么多年在镇上沿街叫卖和他们也素有来往,能看出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若说他和萍娘两人因同情生情可能,但再更多怕也是不会的。
“大人给小的做主啊!您看我等被他们打的。”
李柱和他那伙子兄弟叫嚷不止,县衙外围观的百姓们更是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阮县令不耐,一拍惊堂木。
“肃静。”
那伙人被唬了一跳,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你说,他和你家娘子有私,可有证据?”阮县令一指梁实,对着李柱问道。
“小人亲眼所见啊!我每日于前店门脸房中卖肉,今日因忘带钱布袋故而回家去取,谁成想推开院门竟见这对狗男女抱在一处!若我再晚进来一些不知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下流勾当!”李柱越说越气,狠狠瞪向一旁的梁实。
阮县令见他这样不像作假说谎便看向梁实。
“大人,我没有!我和萍娘并无任何越矩行为,只见她素日被李柱殴打可怜,今日小的沿街叫卖正好看到萍娘在院中哭泣,问下才知是又被李柱殴打致伤,大人您明鉴啊!”
“你个不要脸的杂碎,我都亲眼见着你们抱着会是假的!”
“我…我可怜萍娘境遇,只想安慰她给她些药。”
“安慰?哼哼,老子要是没回去,你们怕不是要安慰到床上去了吧!”
梁实被他激的涨红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
“李柱。”萍娘忽然开口:“我好歹同你夫妻一场,你这般往我身上泼脏水羞辱我,对于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