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县令皱眉,只律法确实如此,凡陌生男子对闺阁□□有不当行为轻则杖刑重则充军。
“梁实虽怜悯她人但确实行为有失,今责令打二十大板,不过本官念你身上有伤,等过几日伤好后再来领罚吧。”
阮县令说着,将两个红签子扔到地下,梁实上前拾起跪道:“谢大人。”
“李柱,你和你兄弟因无端私事不仅砸了人家店铺还打伤人伙计,实为寻衅滋事滥伤无辜,现本官判你和你周围这帮人一人二十大板,并赔偿欢喜客栈全部损失。”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大人冤枉啊!我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手筋都断了!大人你不能听信洪三娘的一面之词啊!”
眼见他们几个越发嚎叫,阮县令不耐道:“念在你们几个也有伤的份上,同样回去养好再来领罚吧。”
那几人还欲再叫,阮县令扔了一把红签子后起身甩袖向后衙去:“退堂。”
“大人!”捕快衙役将李柱等人往外轰去,王琦见这几个泼汉还要闹,护着洪喜儿赶紧往外出。
“掌柜的。”
堂退了,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陆棠一忙跑到洪喜儿身旁。
“你的伤要不要紧?”洪喜儿见着她眉弓破开鼻子唇角都是伤口,当下一阵心疼。
陆棠一看一眼正被轰闹的李柱等人,护着洪喜儿往外走:“没事,我们先走。”
“你这娘皮!”
络腮胡子被人推倒出来,见得要走的洪喜儿等人当下怒起,然而他刚想要打过来,却见那白衣煞神立在不远处,正冷冷地看着他。
那络腮胡子当即吓噤了声,下一句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堵在胸中噎了气,一时间竟打起嗝来。
王琦嫌恶地看他们一眼,啐了句:“什么东西。”
郎元怿盯着那伙人,直到陆棠一她们几人出得县衙她才跟着离开。
“别说,你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挺像尊杀神,怪不得那几个壮汉能将你当个活阎罗。”阮舒月隐在最后,此时跟上来。
“县府就在这里,你可以回家了。”郎元怿语气平冷,连个余光都没看过来。
“本小姐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有轿子停在县衙外,秋兰扶着她家小姐向轿中走去:“你可是答应过要保护我安宁,怎么?过河拆桥翻脸不认?”阮舒月说完也不理会郎元怿的反应,钻进轿中喝道:“起轿!”
郎元怿站在原地,看着渐行的小轿一时无言。轿子自然走的不慢,路过前方三人时,洪喜儿道:“阿棠,也给你雇顶轿子吧。”
“没事,我又没伤了腿。”说着她一伸胳膊蹬腿,一下子扯到了后肩的伤口不由哎呦一声。
“怎么了?你都伤到哪里了?先不要动,琦哥儿你去雇顶轿子来,都说了让你在家歇着你怎么还跟来了。”洪喜儿一气说完,看着陆棠一又是心疼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