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秋兰连连点头,反应过来阮舒月看不到,又忙跟道:“小姐你肤如凝脂,指如青葱,口若菡萏,眼若星辰,整欢喜镇上就没见过比您还美的女子了。”
阮舒月好笑看她一眼:“你又看什么话本子了,学的一套一套的。”
“哪有,我说的是真心话。”秋兰也笑,手中继续为她家小姐擦发:“元姑娘美是美,但是呢……太硬气了,没有您娇美,缺些女子柔气,要我说镇上也就洪掌柜的可以拎出来排您后面比比。”
阮舒月挑眉:“人家那叫英气,寻常女子哪里会有这般气质。”
秋兰听罢一琢磨:“这么说倒也是,确实没见哪个女子像元姑娘这般。”没想出合适的词来形容,秋兰索性一点头:“这般。”
阮舒月靠在木桶上,将头仰在桶边阖上眼,唇角微勾起笑轻叹道:“是啊,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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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一忙完这几位小姐去到前堂换下洪喜儿,大堂里木屑飞扬又嘈杂凌乱待久了难免疲惫,只这一天下来她自己也累个够呛,洪喜儿颇心疼地给人擦擦汗:“晚上吃过饭来我房里。”
“嗯,怎么了?”
“只管来就是。”
“好。”陆棠一笑笑,任她给自己擦好汗又拿过洪喜儿的小茶壶:“你歇着去,有我呢。”
大堂上薛木匠正在安楼梯,他的两个徒弟在一旁给他打下手。虽然师傅已经告诫过,但马贯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飘向洪喜儿,自然也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薛木匠见自己这徒弟又开始走神,跟着一瞥后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专心点,有些分寸,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马贯心中更加不满,粗粗喘着气,却又不敢多言。
日落时分师徒三人下工回去休息,陆棠一送走人后关门来到后厨房随便垫了点东西,回到房中见俞菱初还在,王琦则趴在床上望着油灯底下正绣花的俞菱初。
“俞姐姐。”陆棠一甩甩手上的水:“绣什么呢?”
“纳鞋垫,寒时上一双鞋又小了。”
“是,他这么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陆棠一说着又看向王琦:“阿琦你腰好点了没?”
“还成,就是动弹还是疼。”
“养着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嘿!你可快点好,真躺一百天非累死我不可。”
俞菱初在旁有些不落忍道:“棠一你辛苦了。”本来客栈就事忙,自己和王琦还偏偏这时候受伤,里里外外便只能靠她和三娘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