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看向他,俞寒时面上一红,“说什么呢。”说罢扭头跑回店里,俞菱初蹙眉,她这些日子也没顾得上弟弟,就说怎么感觉总是魂不守舍的。
“他是,看上秋兰了?”
王琦怂眉:“要是秋兰姑娘,我就劝他去追了。”
“那是?”
见她无奈摇头的模样,洪喜儿同陆棠一对视一眼,心里纷纷为小寒时默哀。
洪喜儿:要是个寻常人家女子她还能为寒时提亲说媒,可是那位门不当户不对,怕是连县太爷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唉。
陆棠一想的可就感性许多,阮小姐对自己那位小堂姐的关注程度出奇的高,寒时怕是一准要凉啊,思及此不由感慨:“少年情愁思月光,远在天边,念在天边啊。”
洪喜儿:“呵,挺诗意啊,你好像很感同身受吗。”
陆棠一自然没了悟她这莫名不着调的飞醋,还在那点头:“是啊,少女咳咳,少年情怀总是诗嘛。哎呦!你踩我干吗?”
“不好意思,没看到。”
“从昨天你就老踩我。”陆棠一皱眉:“你不会给我做了双新鞋吧?直接给我就行,我这双鞋没坏别扔了糟践东西。”
洪喜儿不可思议望向她,随即送人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进店。
“又怎么了吗?”陆棠一纳闷,最近这人不太对啊。
王琦瞧着旁边蹙眉出神的俞菱初,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随缘吧,要是有好姑娘咱们多帮寒时留意着,他也大了。”
话是好话,但是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呢?俞菱初看向她,王琦却拍拍她肩膀,“没事的,寒时的性子过两天就好了,我会多开导他的,放心。”
叹口气,俞菱初没再说什么,跟着回到客栈。
“诶俞姐姐。”
门外一时只剩看了半天白戏的郎元怿独自无语,盯着欢喜客栈的牌匾看了看,再望一眼长街口,她怎么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但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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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装修重新开业后,生意比前时还要好上不少,众人忙不过来,洪喜儿便准备雇个杂工白日帮忙做活。这天大门刚开自外进来一人,王琦见他一愣:“实哥儿?”
梁实比以前白了些,身子骨却明显消瘦下去,见着王琦冲她拱拱手:“琦哥儿,多日未见,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怎么样?我听说你前些日子领罚后病了,店里忙一直没腾出时间去看你,如今可还好?”
“都好了,其实那板子打的不重,说来也是我急火攻心,熬病了自己。”
王琦见他眼神无光再不似过去那般开朗,不禁叹息却也只能说几句宽慰话,让他放宽心别多想,先把营生恢复了,梁实闻言却摇摇头:“我不做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