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阮大小姐那张文书,梁实在平安村算是安稳扎下根来,不仅如此,里长村正也对他礼待有加,故而此次到场参加婚宴的人着实不少。
“匀哥儿禾儿,多谢你们这些日子的帮衬。”
那被唤作匀哥儿的正是方才同陆棠一聊天的男子,正站起身同梁实碰杯喝酒。
等他坐下,陆棠一又同他说起话来:“在下陆棠一,方才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名字?”
提起酒壶给两人杯中斟满酒,那男子举起杯子对着陆棠一道:“在下姓房,名思匀,今日幸会棠一兄弟,这杯酒我先敬你。”
他话一出口,在坐众人脸色皆都一变,房思匀瞧着忽然严肃下来的气氛,举着酒杯一时无措,旁边正吃东西的禾儿也觉察出不对劲,同哥哥对视一眼后,禾儿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王琦:“你叫房思匀?那你和房思宾什么关系?”
房思宾?房思匀张张口,就听他妹妹在旁哼道:“能什么关系,除了一个姓外,我们和那坏蠢蛋能有什么关系。”
“禾儿!”房思匀啧她一句,将酒杯放下,“我祖父乃是安州房家三子,奈何庶出身份又早逝,分家时我父亲便只分得了平安村里一户田庄几亩地,我兄妹二人自小生活在平安村,父亲在时逢年过节偶尔还和安州家有些走动,现如今却也不太联系了。”
陆棠一深吸口气,欺弱凌孤,果然这很房家作风。
“你们和房家有过节?”禾儿性子直率,“不对,你们应该是和房思宾有过节吧?”
说着她还朝刚才问话的王琦一扬眉:“他欺负过你?”
“他敢!”王琦眼睛一瞪,瞥一眼洪喜儿后低了声音嘟囔道:“他要是敢动我们,我非捶的他找不着北!”
禾儿听罢笑道:“哼,他是欠捶,你要是想揍他我可以帮你。”
王琦一听来了兴致,“他不是你堂兄吗,怎么?他也得罪过你?”
“呸!去他的堂兄,我可没那种坏蠢驴哥哥。”
“禾儿。”房思匀点着她妹妹,却也只道:“姑娘家,文雅些。”
王琦见这禾儿如此泼辣直爽又同对房思宾看不顺眼,心里便生出些亲近意思,凑到她身边吃吃喝喝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