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厨房新做的梅子糕, 您尝尝?”
风扇了半天, 要不是看着她家小姐还知道理理被她扇乱的鬓发,秋兰都快以为阮舒月已经神魂离体了。
“秋兰啊。”
“在呢小姐。”秋兰赶紧凑上前, 睁大眼睛满怀期冀的等着她家小姐吩咐。
“算了。”
……
“小姐, 你最近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
“没精神头, 也不吩咐我了, 做什么都恹恹的。”秋兰说着,一拍手:“哎呀小姐!你不会是生病了?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回来。”阮舒月受不了她这一惊一乍,“我没事, 你安静些。”
秋兰抿抿嘴,想了想嘟囔着说:“小姐,你要不是生病, 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啊?要是不能告诉别人可以同秋兰说啊。”
阮舒月这才瞧向她,秋兰见自家小姐终于搭理自己了,只还是不说话,赶紧一拍胸脯:“小姐,秋兰你还信不过吗, 我保证为你分忧!”
瞧着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阮舒月不禁莞尔,摇摇头看着池中并蒂,渐渐神情也淡了下去。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之所以总想来泉池,其实不过是那日元七娘她们来府上请自己帮孙萍娘的忙时,自己留她们逛逛,元七娘遍游后花园,只对这泉池里的并蒂莲称赞了一二。
元七娘……
想到这个人,她便不由想到那日镇口相送,自己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想来昔年兄长外出进学她也不曾有过这般不舍难过,仿佛她这一去便是人海茫茫再难相见,虽然她也说,一有机会就会回来看自己,但是心里的难过不舍还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强烈,这是元七娘带给她的最深感觉,不论是过去的相处还是那日的离别,她带给自己的感觉永远那么强烈。这份强烈超过她以往十八年来所有人带给她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哪怕在面对新婚当日武护官惨死,难过有惋惜有,但却都浅浅,从也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秋兰,你有喜欢的人吗?”
秋兰一愣,而后嗫嚅着垂下脑袋,攥起了黄手帕。
阮舒月瞥她一眼,不用再问也知道,“是棠哥儿?”
这下秋兰更不好意思,跺了跺脚,嗔道:“小姐!不理你了。”
阮舒月哑然失笑,随即又同情地看一眼她家的傻丫头,欢喜客栈前几天的事她都听说了,秋兰不会不知道吧。
“秋兰啊。”
“小姐!”
阮舒月还没说完,秋兰惊叫出声:“小姐!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
秋兰这一嗓子不小,别说阮舒月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白了对方一眼,大小姐抚了抚心口,平静下来的人迟疑问:“喜欢的人?”
“你这,小姐你最近好像害了相思病啊,你还问我喜欢的人!”秋兰越说越觉得自己猜的太有道理,望向她家小姐的眼神都跟着亮了起来:“可是小姐,是谁啊?你都不出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