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标赶紧点头接过,笑的一时合不拢嘴:“放心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上次挨打都是我给送的药。”
洪喜儿一听,声音陡然提高:“她挨打了?”
黄标这才反应过来说漏嘴,旁边阮舒月也问道:“我打听过了,堂上并未用刑。”
“哎呀,这个,你们自己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清楚啊,肯定不会那么好过的。”见洪喜儿神情不对,他又赶紧补了句:“不过最近没再挨打了,棠一人老实不惹事,还好还好的。”
洪喜儿哪里还听得进去,只觉心口锥疼的要命,王琦上来送人:“牢头大哥,还请以后多照看下我兄弟,若有什么事请一定要来通知我们,我们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好说好说,我明白。”
送走了黄标,洪喜儿握着陆棠一写的纸条,她脸色惨白额上还冒起了细汗:“我现在就去如意坊。”说着颤颤巍巍的就要往外走,洪明昭赶紧拦住她,“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是明天再去吧,况且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进去。”
说着他又对王琦道:“琦哥儿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晚早些睡,明日一早我和你一同去。”
“哎好。”
洪喜儿却摇摇头,“大哥,如意坊是青楼,你白天去怎么见得到人?况且这事是人命官司,拖一刻就多一分变数,我必须现在就去。”
阮舒月从旁拦住她,“你说的是有理,只是看你现在这状态怕是撑不到安州城人就倒了,还是歇一天吧,薛木匠的徒弟我也会请人帮忙寻找。”
洪喜儿望着她,突然流出泪来,她握住阮舒月的手,摇了摇头:“舒月小姐,实不相瞒,阿棠她……”阮舒月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不由追问:“她怎么了?”
深深呼吸,洪喜儿握住阮舒月的手指都跟着轻颤起来,半晌她重新抬起头,“她是七娘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们其实是!是血脉至亲……”
阮舒月乍闻这一消息自是惊愕不已,脑海中想起几个她们二人相处的片段,她就说感觉七娘和棠一关系似乎不太寻常,却原来是这样,可是又为何要装作不识呢?
“若阿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啊,我答应过七娘要照顾好阿棠的,我该怎么同七娘交代……”此时的洪喜儿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整个人仿佛河堤边的细杨柳,瘦的随风倒,这才短短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