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相貌,让人过目难忘。”
洪喜儿尴尬笑笑,她穿着男装索性向人一抱拳:“实不相瞒,我们因为得罪了房思宾,现在我的那位朋友已经被下入驻兵署的大牢,恐有性命之忧。”
眉音娘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微眯起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姑娘,若你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于我们?”
阮舒月不知道她们还有这渊源,想来那接花环的就是陆棠一了,讶异过后跟道:“姑娘若肯相帮,我们必有重谢。”
眉音娘此时却笑开,斜睨着阮舒月,“这位小公子看来,很有钱吗。”
久在风月场上,眉音娘早就练就出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全由笑表的本事,阮舒月看不出她具体意思,救人心切上头索性将怀里的贯票全掏了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姑娘帮帮忙。”
眉音娘却没看那一摞钱,而是笑容更盛,“那人是你心上人?”
话是对着洪喜儿问的,洪喜儿没做犹豫,点头应下,而后走近眉音娘忽然给人跪了下去。
“我知姑娘不贪图财物,也知姑娘定有自己的道义原则,但也请姑娘听听我的原委苦衷。我和房思宾原有婚约,后来我家遭难,房家想方设法退婚诋毁。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再遇到他,他看到我和棠哥儿在一起,心中恶念又起,竟以人命相害来诬陷我们,还请姑娘看在天理道义的份上,帮帮我们。”
阮舒月想上前来扶她,却被洪喜儿摆手拦住,眉音娘安坐于贵妃榻上,听她一番言辞后起身将人拉起。
“我就知道房思宾那厮说的定然不是实情,却原来竟是这样。”眉音娘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不忍神色,房思宾和周竞没少在她这里喝酒,男人在青楼里搂着姑娘喝着花酒时哪会有这么多防备,尤其还是周竞房思宾这种的,一个有勇无谋另一个满肚子就剩坏水的纨绔子。
“这事我还真听过他们俩说起。官司是周千户周竞状告的,周竞就是房思宾的内兄,二人经常一起来这里寻欢作乐。苦主好像是个木匠,那木匠前些日子正好伤风,后来他们不知怎么和那木匠的大徒弟串通好了,说是要给木匠下药让其昏迷,再嫁祸给你们。”眉音娘仔细回忆着,生怕错漏什么细节:“那木匠也不是周家的亲戚,我记得是房思宾让周竞假说的。”
“对了,这事也不是像你们所说的,房思宾告诉他内兄是你们贪图他家钱财纠缠他还打了他,又辱骂他娘子,他气不过才要报复,那周千户也是个莽夫,就这么信了他这妹夫。”
“简直混账!”阮舒月越听越气,这还有王法天理吗!
“眉音姑娘,不知你可愿帮我们出堂作证?”
眉音娘面有难色,阮舒月见她犹豫,便道:“不瞒姑娘,我乃永宁县府中人,特意来调查此事,若姑娘肯帮忙,我定会保下姑娘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