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一闻言默然,真说罪责,马贯该死,房思宾难道就不该死吗?
俞寒时驾车不慢,黄昏时分马车便停在了欢喜客栈大门口。彼时门上的封条已被拆尽,几人刚一从马车上下来,俞菱初便从堂内出来,用沾着水的艾叶往陆棠一身上泼洒,边泼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去邪祟,驱灾祸,平平安安,小人退避。”
“姐,你从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你安静些。”
陆棠一乖乖站那任由俞姐姐搞完这一套仪式,方才被洪喜儿领着进店。
一进门,迎面撞上赶来的王琦,王琦手上还搭着个白手巾,见着陆棠一愣了愣,而后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陆棠一笑着拍拍她后背:“哎呦,你要勒死我啊。”
“都等你们半天了,水一直锅里温着呢,沐浴的东西都备好了,快洗洗吧。”王琦放开她,将手巾掉了个,扬着脑袋瞥一眼陆棠一道。
俞菱初在旁笑道:“天天念叨棠一,这下人回来了,你也能睡个踏实觉了吧。”
“怎么琦哥儿,没我还睡不着了?”
“我睡的好着呢。”
陆棠一环顾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客栈,整洁又温馨,宛如亲人的朋友围在身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熨帖。
“我先去沐浴。”这么长时间不洗澡,简直受不了,陆棠一说着就要往后院去,洪喜儿伸手拽住人,对王琦道:“琦哥儿,把沐浴的东西放我那屋吧。”
王琦瞧一眼她们,也没多说:“好,我这就去。”
在场除了俞菱初和她都不知道陆棠一是女子,虽然棠一在被抓之前和洪喜儿的婚约是定下来了,但毕竟还没成亲啊。
洪明昭夫妇抱着女儿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自家妹妹说让陆棠一去她那屋沐浴,再看旁边客栈众人那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除了阮大小姐主仆其他几人都见怪不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