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喝?”
“应该是晕过去了,到了晚上她总不好。”
陆棠一皱起眉,她倚到床边好让元怿舒服点靠在自己身上,“元怿,元怿?我回来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陆棠一在她耳边轻轻唤着人的名字,“你醒醒元怿,我们把药喝了。”
陆棠一这样温柔喊着元怿时,不再如过去般刻意压着声线,阮舒月终于可以确定,原来棠一也是女子。再去看旁边洪喜儿,两人的感情她也算见证过的,并不像姐妹情深更不像作假演戏,所以,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元怿。”郎元怿眼皮微微动了下,陆棠一见状声音一扬:“元怿!”
“陶依……”简单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元怿全身气力,陆棠一不敢大动作,只能抱着她激动道:“我是陶依,我回来了,元怿你醒醒,我们把药喝下。”
洪喜儿赶忙上前将药水喂到人唇边,这一次终于顺利的将药喂下。
“喜儿,她的伤口总是崩裂流血无法愈合。”将药喂下后,棠一又轻轻将人扶下躺好。
洪喜儿:“舒月小姐,你们都给她用了什么药?”
“止血的药粉,每天都用人参吊着,因为交代过不让声张,所以都是我身边的麻婆婆帮忙医治的,具体还有什么药得等她回来。”
洪喜儿点点头,“我先来检查一遍她的伤口吧。”
麻婆婆虽是医女出身,但多年都是以调养和妇人相关的病症为主,鲜少接触重伤内伤的患者,因此用药过于温吞,加上她本就内伤严重才使得伤口反反复复。洪喜儿为她重新包扎上药,又同从医馆回来的麻婆婆探讨开好新药方后已经是下半夜。
“你快去歇着吧。”陆棠一冲洪喜儿摆摆手,想来她们都几日没睡觉了,哪里受得了。“还有元姐姐,你也是,快歇着去吧今日我来守着。”
“你也几天没休息了,身体顶不住的,我去让琦哥儿来吧。”
“这,不太方便吧?”洪喜儿也是累迷糊了,忘了大小姐不知道王琦是姑娘家,“让她在外看着,内里菱初照应。”
阮舒月还待推辞,冷不丁麻婆婆出声道:“小姐,你也该好好休息了,要是再这么熬我可把你接回家去了。”
阮舒月无法,只能应下,洪喜儿为她开了隔壁一间客房,这样半夜有什么事她也好知道。
二人回到内院屋中,陆棠一就要往床上爬,“终于回家了,我可想死我的床了。”
洪喜儿好笑地拽住人衣领,“你熟悉怀念的不应该是后院大屋的床板吗?这床你可没睡几天。”
“嘿,谁还不知道美丑香臭啊,这又宽敞又舒服还有软玉温香抱满怀。”她说着就要抱着洪喜儿一起往床上倒。
“先换了衣服去,一身尘土。”洪喜儿将人按在床边,“琦哥儿她们备好水了,沐浴之后再睡吧。”
即使累的如此,陆棠一还是在听到沐浴二字时眼睛一亮,“一起吗?”
“想得美!”
等到洪掌柜晕晕乎乎泡上澡后,陆棠一从身后将人环抱住,还不忘笑说:“想得美,才能想的成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