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嫁呢,就是订亲,不对,订亲都没订上呢。”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是大小姐自己不干,听说啊,人家已经逃婚跑咯。”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跑了?”
“嘿!我骗你作甚,我二舅家的三表哥的邻居在阮府做护院,他说啊……”
陆棠一没再听他们继续闲扯,甩开步子就往客栈跑去。客栈大堂中此时坐满了人,陆棠一气喘吁吁跑到门口,扫一圈没见到洪喜儿在。
“你回来了?”王琦端着托盘从她面前闪过,给对桌上好酒水。
“三娘呢?”
“在屋呢。”她还没说完话,陆棠一便跑进了内堂。
“啧啧,这急的啊。”王琦挑挑眉,她现在也是成亲的人了,算是懂了棠一的心情。“也难怪,好几天没见,能不想吗?”
“琦哥儿,给我来壶茶。”
“得嘞!您稍候。”
陆棠一跑进内堂,“喜儿,阮姐姐她……你!”她推开大门,话说一半便被眼前一幕噎的差点咬了舌头。
“阮,阮姐姐?你怎么在这!”
“棠一。”阮舒月起身,陆棠一这才发现她穿戴的并不似往常那般罗裙华裳,此时阮舒月一身素衣,长靴马裤,看起来倒像是要去打猎。
“你这是要?”
“棠一,元怿她现在在哪?”
“啊?”
翌日清晨,欢喜客栈后院,阮舒月一身男装打扮,跨上骏马。
“阮姐姐,你考虑清楚,并州路远,元怿做的事情又凶险,你这样独自一人去往,真有个三张两短我没办法交待啊。”
洪喜儿在旁给人将干粮装好,虽然她也不太赞成阮舒月孤身闯并州的行径,但心底却又钦佩的很。
“舒月小姐,有事一定要及时送信。”
陆棠一眼见着是劝不住了,只能喟然一叹:“阮姐姐,给你的信号弹你一定要收好,切记到了并州实在找不到人再放。”
阮舒月冲她们二人笑笑,随后一抱拳,颇有些江湖儿女侠义豪情的风范。“放心,多也不说,舒月在此谢过。能有你们二人为挚友,当人生之幸事也。”说罢她将纱笠戴好,勒马调头扬鞭一打,那马便疾驰而出。
“唉!”陆棠一叹息一声,和洪喜儿站在门口,看着阮舒月纵马远去。
“你说,我们应不应该让她去啊?”
“应该不应该,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想来她能走这一步,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你看我们这次见她和上次见她有什么不同?
陆棠一仔细回忆道:“上次见她面色不佳神情郁郁,这次再见……”她说到这顿住,同洪喜儿相视,继而具都一笑,“好像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