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沫脸上笑容更大了,仿佛得她一句谢谢就已经能让她特别满足。
“没事姐,跟我客气什么。”她顿了顿,随口问了句:“今天,她送你回来啊?”
其实都看见了,没必要再问这么一句,但燕归清楚她潜台词是想问什么。
“一起查案,顺路。”多余的解释没有,也没必要。虽说跟顾以羡的关系已经顺着楚言的死亡结束,但燕归心里始终有且只有这么一个人,她和顾以羡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她多一句都不想说。
白兮沫看着她,“那我……”
燕归紧了紧手里的档案袋,只对她笑了下,温和叮嘱:“回去开车小心。”
这话等于直白的赶客,连一句让她上去坐坐的客气话都没有。
白兮沫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面上还是得体的笑:“好。言姐,早点儿休息,晚安。”
燕归嗯了一声,跟她道别之后进了小区。
白兮沫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失落和难过在心底沸腾。尤其今晚还看到顾以羡把燕归送回来,那两人看到她之后还旁若无人地聊天,白兮沫觉得自己这两年来心里那些微不足道的希望在那一刻全都被掐灭。
虽然顾以羡不认识她,但她却是刚认识楚言的时候就知道顾以羡,楚言放在心尖儿上爱着的人。只是没想到,生生死死转了一圈,楚言都变成了燕归,她心里的那个位置却依然没有变化的可能。
……
“老大,那个郝时回来了。”
燕归前脚刚进支队长办公室,后脚姚远就到了,在门口就扯着脖子喊,生怕谁听不见似的。
任悠然嫌弃地抠抠耳朵,道:“知道了,这么大声干吗。人呢?”
姚远可能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除了刚进门的燕法医之外,特勤的顾队已经坐里面喝茶了。他讪讪笑了下,把分贝降下去,道:“正往局里来呢。”
“行,待会儿还是你问,我在监控室看着。”
“好嘞。”姚远得了命令,先去审讯室做准备。
任悠然看了看刚进屋的燕归,问:“燕法医有事?”
燕归点头,道:“昨晚我又去了趟现场,特意转了一圈,确认击打死者头部的钝器和肢解用的刀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