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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的洗冤路 简阙 1022 字 6个月前

    这么多年过去,大概楚言自己都忘了这件小事,但任悠然始终记得,而且把这个手法练得十分熟练。

    燕归此刻当着她的面用了一模一样的方法,任悠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从前种种细节和巧合在这一刻全部冲进她脑子里,七扭八歪地缠成了一团乱麻。看似杂乱无章,但线头一直隐藏在里面。

    都是法医,会这个没什么大不了吧,法医都是要解剖的啊,谁规定只能楚言一个人用这种方法剥虾了?凭什么别人不能也用这个方法?

    任悠然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但四个多月来的众多巧合和细节叠加在一起,让她无法心安理得接受这种说法。

    一份海鲜大咖里一共八只皮皮虾,燕归动作干净利落地把八只虾都剥了,放进四个人的餐盘中。大功告成,她把小刀放到一边,摘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任悠然吃掉盘子里的皮皮虾,抬头看了眼燕归,见那人神色如常地喝了口酒,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仿佛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不记得了?还是装的?或者说……是自己想多了?

    任悠然的脑子无法平静,她现在光是克制自己不在表面露出端倪就已经很难了,实在无法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停止。这顿本来应该很轻松快乐的聚餐,在任悠然这却像是在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过她终究没有表现出异常,表面跟其他三人一样沉浸在聚餐中,到最后也没引起怀疑。四个人的聚餐很晚才结束,她们今天都没开车,都喝了些酒,最后两两叫专车回家。

    任悠然上车之后就心神不宁,她今天一晚上都不在状态,能瞒得过燕归和顾以羡,却瞒不过夏之晴。

    夏之晴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身边低声问:“你今天不舒服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任悠然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反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说:“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个法医的朋友,她已经不在了……”

    夏之晴点点头,她说得话自己全都记得,包括那个已经不在了的朋友。

    她俩在一起之前,任悠然的哥哥任卓然曾经跟夏之晴提过,说任悠然每年的1月10号前后都心情不好,希望夏之晴能多陪陪她。具体原因他不方便越俎代庖,就是跟一个案子有关。

    后来她们在一起之后,任悠然把一零九的事跟夏之晴说过,夏之晴知道她永远都放不下那起爆炸案和她那个死在长岛上的朋友,那是她的心结。

    任悠然两指捏了捏眉心,道:“我之前给你剥皮皮虾,也是用这个方法,是我那个朋友教我的。”

    夏之晴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柔声说:“所以你看到燕法医也用这个方法,想她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