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归!你等……唔……”
浴室里雾气氤氲,顾以羡撑在墙上,想说的话全变了节奏,连一个成形的音节都发不出,脑子里一团浆糊。
“今晚又喝酒了?”燕归问她。
顾以羡软软嗯了声,答不出更多的话。
“这么信任外人做什么?”燕归声音居然有点儿委屈。
恍惚中,顾以羡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撑着上半身扭头看着身后的人,满眼不可置信:“你……你不会是……唔……因为我……帮白……小姐说话……”
燕归凑过去堵住她的唇,在唇齿间呢喃道:“该罚。”
顾以羡差点儿气笑了,但她的唇被人堵着,笑不出来。这人到底讲不讲理?!退一万步讲,再怎么说燕归都不至于吃白兮沫的醋!该吃醋的人明明是自己!白兮沫喜欢燕归的心思她俩都清楚,燕归这时候居然还给自己来了招先发制人?顾以羡心里忿忿不平。
但燕归不讲道理,磨着顾以羡在浴室来了两次才收手。
出浴室到床上,顾以羡闭着眼享受燕归给自己吹头发,然后又赶燕归去收拾浴室,等人离开卧室,顾以羡立刻睁开眼,眼中不见一丝困倦之色。她悄悄起身去客厅,从包里摸出什么东西,又悄悄回了卧室,躺在床上闭眼装累。
燕归都收拾完,掀开另一侧的被子躺进床上,没有察觉到顾以羡有什么不对,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等她伸手去关灯的瞬间,旁边装睡的人才终于动了,顾以羡长腿勾住燕归的腰,自己腰身用力翻身而起,直接把燕归压在床上。
床头灯没能关上,燕归也被自家恋人的突然袭击搞懵了,眼瞳睁大惊讶地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咔嚓!
伸出去要关灯的手被固定在床头,手腕传来陌生冰凉的触感。
燕归:“……”
她动动手腕,铁质材料和床头栏杆碰撞的声音响起,顾以羡把她铐在了床上。
“羡羡。”燕归语气无奈:“你什么时候拿了手铐?”
顾以羡得意地看着她,挑眉道:“你去收拾浴室的时候。”
燕归又动了动手:“为什么要铐我?”
“审你啊。”顾以羡依然保持坐在她身上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在细细品味一件绝世珍品。
见她一脸疑惑,顾以羡咬咬牙,伸手捏她的脸,道:“别装傻,白天在局里答应我什么了?这就忘了?”
啊,原来是坦白局……
燕归本来以为今晚顾以羡要去赴曲云的约,回家之后肯定会又困又累,这个坦白就能再往后拖一拖,没想到她今天精力这么好……
想想也是,昨天她累成那样主要是因为白天的体能训练,今天队里没有训练,单纯去应付曲云,对顾以羡来说不成任何问题。
燕归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于是干脆认命,躺在床上,坦荡地说:“羡羡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