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那内侍仔细看了看,却只取走了一枚虎符。
徐沐拿着剩余的虎符皱了皱眉,她是真没有建功立业之心,再说都已经答应了安阳要留在京城陪她,这西北军的虎符自然要上交。于是等内侍退开之后,她便抬起了头,想要再次恳请皇帝收回虎符。只不过这一抬头她才发现,手中剩下的虎符并不是她带在身边多年的那一枚。
也是在此时,皇帝拿着刚刚收回的那枚虎符开了口:“京郊大营的虎符,爱卿先收着吧。信王谋逆一事还有波折,世子在封地起事了,恐怕还得爱卿再走一趟。”
徐沐听闻这事有些诧异。她记得信王世子如今才十五,哪来的胆子说起兵就起兵?而且皇帝对信王封地不是早有防备吗,怎么还闹到起事的地步了?
不过皇帝显然没打算与她解释什么,轻飘飘放了话,便将她打发了回去。
徐沐想了想,还是收起虎符站了回去,然后听了整场朝会才发现信王谋逆一事到底带来了多少后续。甚至凭着她过人的眼力,还看到了皇帝偶尔摇晃的冕旒下,眼底那明显的青黑。
行吧,看来在她养病养得精神抖擞时,皇帝或许是过得挺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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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当朝交出虎符,却再次被皇帝委以重任的事,很快就传扬开了。旁人听着或许觉得艳羡,羡慕皇帝对她的信任,但听到安阳耳里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刚下朝没多久,长公主殿下便气势汹汹往宣政殿赶来。
彼时朝会已散,除了几个重臣被皇帝留下在后殿继续议事之外,其余人早就离开了。徐沐也早出宫去了,安阳也没指望她等自己,到了宣政殿后便径自往后殿寻去。
后殿里,皇帝与几个重臣正在议事,安阳到底知道分寸没有擅闯。她便在殿外等着,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看到丞相等人出来。双方行礼问好之后,安阳便再也忍不住了,迈开步子风风火火闯了进去,一看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帝对于安阳的到来也不意外,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冲安阳抬抬下巴:“坐。”说完看了眼妹妹,带着两分调侃:“今日怎不见你出宫?”
自从选定了将军府隔壁做安阳的公主府,安阳几乎每日都会出宫去,美其名曰监工,实际上她跑这么勤快是为了谁,不用想也知道。甚至今日安阳会留在宫中这么快听到消息,也是因为知道徐沐今日会参加朝会,去了将军府也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