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争相绽放,成熟后又接连坠落。
这些从产屋敷身上不断坠落的扭曲植物,最终都蠕动着爬向了女孩的方向,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花朵汇集又堆叠,最终变成了脉动的花茧,将她整个人都吞了进去。
……
背负在产屋敷一族上的诅咒,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咒花,转移到了作为人造咒胎的蜜身上,成为了她成长所需要的养分,让脱力的她在茧内陷入了昏迷,也将她的身份彻底暴露在了神官的眼皮底下。
神官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望着那个开满鲜花,像羊水中的胎儿一样搏动的巨茧,面容无法控制地出现了扭曲,一下意识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咒符。
“这是神明……”
“不,不不不!这是邪神啊!是已经堕落的邪神啊!”
与惊慌失措的神官不同,产屋敷抚摸着自己变得光洁如初的额头,脸上的神情温和如初。
“但这也的确也是神明的恩赐啊。”
“真是没想到……”
“原来除了神明净化这条路,诅咒也会吞噬诅咒么?”
他能感觉到刚刚皮肤中长出藤蔓的奇怪触感,但却并为此感到疼痛。
虽然没有完全驱除因为那个男人的残忍,所留下来的病根,但是这位“邪神”的确像她之前承诺的那样,努力除去了他身上的病痛,再加之从桐寿郎信件中了解到的她作为大夫的善举,产屋敷觉得并不应该对这位沉睡中的大夫做出这样失敬的举动。
“不用这么大动干戈,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所以他回绝了,大神官那立刻就地净化封印的建议,又按住了做出警戒姿势的桐寿郎,微笑着向眼前的缘一,以及突然出现的真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否有荣幸,听闻这位神明的故事呢?”
……
这是一场漫长又安逸的沉睡,温暖饱足的感觉环绕着蜜,让她想起了儿时于母亲怀中沉睡的体验,甚至有了干脆就窝在茧里赖床永不起的打算。
然而花朵会盛开,同样会凋谢,三天之后花茧就枯萎了,花朵片片剥落,将怀里的诅咒交还给了残酷的现实。想起了自己睡前干的好事,蜜当场白了小脸,看到眼前的缘一和真人,甚至有了种全家老小带着狗都因为自己翻车了的愧疚感。
但意外的是,知道她过去的产屋敷并没有像术士那样为难他。他态度谦和而恭敬,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笑眯眯地从桐寿郎的手里接过了一本账本一样的东西,把它交到了还有点懵逼的蜜的手上。
“您的工作是照顾鬼袭山上的紫藤,作为特约大夫研制药物,并作为神明为剑士们赐福。”
“作为神明,您会享有神社一半的供奉,其中不含鬼杀队给大夫的俸禄,还有种植紫藤的资金……”
“这个是我们鬼杀队的收支情况,您可以看一下。”
……
“请问您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