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笑:“我自有分寸。倒是世侄,辛苦到现在,恐怕连午膳还未用过,不若留在府中用膳后再走如何?”
傅云飞心里早对黛玉有些说不出的心思,当然要努力让林大人喜欢自己,他闻言一喜:“那就叨扰世叔了。”
林如海就这样留了傅云飞用完膳,还叫了林瑞文作陪,饭后三人又品茶闲谈了好一阵,林如海才慢悠悠叫了林瑞文去跟着傅云飞处理此事。
等进了客栈,却发现屋中早没人了,只留了两节绳索在地上。
傅云飞一阵狐疑:“这可是军中拿来绑俘虏的绑法,寻常人压根儿解不开。”
待问过店小二,才知道有一位大家小姐模样的丫鬟非说店家绑了她家主子,逼着小儿打开门锁,又用了刀割开了两人绳索。
林瑞文思忖半天:“或许是贾家哪个丫鬟来解的围?”
傅云飞却问那小二:“那公子怎么称呼丫鬟的?”
小二想一想,道:“叫莺儿。”
傅云飞点点头,又给小二扔了一锭白银,吩咐他:“私事,不要声张。”
在京城开店,自然见惯了种种怪事,小二拿着那银子嘴巴咧上了天:“爷放心,绝对不说出去。”
林瑞文就拉了傅云飞出去窃窃私语,他是个谨慎怕事的,此刻担忧的说:“若是贾家公子回家报了官,当如何?”
傅云飞满不在乎的拍拍他肩膀:“不会的,贾宝玉自己做了亏心事,哪里敢跟长辈告状?少不得自己悄悄遮掩了。”
果然宝玉被莺儿救出后,压根儿没敢跟家里提自己被傅云飞捆住的事情,还勒令茗烟不许吱声。
茗烟护卫不力,让主子吃了那么大的亏,自然也不敢多提。
回到府中,宝玉就开始装疯卖傻,每日里茶饭不思。
慌得贾母叫了宝玉房中管事的麝月问话,麝月不敢隐瞒,忙跪下小心翼翼回话:“不敢瞒过老太太,宝玉口中念叨着袭人的名字。”
王夫人在下面听得怒火中生:“胡说!袭人是老太太发话撵出去的,你这丫头冒失提起来,莫不是借着主子由头帮她不成?”
麝月口称不敢:“太太明鉴,我们断不敢自己做主,说白些,倘袭人不在我还能是府里大丫鬟,我巴巴儿叫她来,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贾母又让鸳鸯去探听,鸳鸯回来回话也是同样的话:“宝玉如今魔怔了,只念叨着袭人,给他喂粥也不喝,滴水不进。是我亲眼所见。”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就慌了,这么不吃饭熬下去哪里就能受得住了?
贾母一咬牙:“叫人把袭人那丫鬟从庄子上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