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在旁补充:“说起来我们姐妹间也就三姐姐是个能干的,她反问老太太,这事情只有我和老太太身边的鸳鸯知道,外人是如何知道的?问来问去,逼得大太太将鸳鸯卖了,说是鸳鸯说的。”
“三姐姐就冷笑一声,当初偷拿出来的时候,我就说不上半月的光景银子来了,我就赎了交还,断不能叫姐姐落不是。如今出了事我还担心连累姐姐,谁知道是姐姐背后下的黑手?”
黛玉沉默不语,这一遭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当时偷着典当老太太东西的是凤姐,当时被揭穿也是凤姐背锅,如今凤姐去奔自己的小日子了,自然是管家的探春来背锅。只不过探春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奶奶,还有些地位,敢直接反将一军,将那告密的人抓出来。
迎春在旁嗟叹:“谁知道鸳鸯姐姐竟然是那种人?她不是素来讨厌大太太么?怎的还有这心思?”
惜春也不懂,摇头不说话。
黛玉就问:“那老太太可责罚了三姐姐?”
“那倒没有,只是叹口气,从自己体己银子里拿出来些,让探春姐姐珍惜着花用。”
黛玉有些惊讶:“府上居然如此后手不接?”
迎春点点头:“可不是?不但如此,府里的下人或掷骰,或斗牌,竟开了赌局,甚至头家局主,或三十吊五十吊的大输赢。半月前竟有争斗相打的,乱成一团。”
贾家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黛玉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问她:“姐姐的嫁妆绣的如何了?”
说起自己的嫁妆,迎春眼中有了光彩;“给那边的回礼都绣完了,只单单剩一条嫁衣裙子。”
黛玉就给她出主意:“你多绣些手帕荷包之类,那边亲戚众多,万一有我们这边遗漏的,情急之下你也能宽裕些赏人。”
她是管过家的,做事自有章法,迎春就点头应是。
等迎春和惜春走了,白夫人却来问黛玉:“平日里跟你往来的那安媚儿,人品言行如何?”
黛玉猜测白夫人是今儿个见着了安媚儿,就想做媒,当下说:“她不是那咋咋呼呼的,性子稳重,人也不踩高捧低,人品贵重,最难得是待人平和,只不过早年间她脸颊上有疤痕,便心里总有些心结。”
白夫人想了想:“我娘家旁支有个子弟,家境贫寒些,只在乡下耕读传家,却是个读书的好料,已经中了举人,上次我带晴雯去娘家认亲,那位嫂子就托我看着点,看有无合适些的女子。我看媚儿倒合适,只不过还要问问那嫂子的意思。”
黛玉自打认识媚儿就知道安家在为她终身大事着急,便笑着出主意:“说起来两家还是亲戚呢,我的曾外祖母就是安家姑娘,两家算是结着老亲。您回头让爹帮您探探口风。”
等殿试发了榜出来,傅云飞居然进士及第,中了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 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