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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猪瘟严重吗?”

    陆盛闭着眼睛安神,“不严重你爹还能这样?刚出了冬入春,就闹起来了。要不是这会是春天,万物复苏,没肉吃起码还能吃口菜,不然早闹起来了。不过今年的油价和肉价怕是要涨许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陆允南抿嘴,他又问,“爹,你要是没解决这个问题,会怎样啊?”

    陆盛没出声,这次这个事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很严重。猪瘟年年都闹,只是每年没有像今年这般,整个江南的猪都遭毒手罢了。

    现在问题是,新帝刚登基,已经有有心人开始利用散播谣言了。说这是灾难的预兆,说新帝德不配位,说他害死先皇,报应要来了。

    圣上今日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震怒不止,要他亲自解决这件事情,不要让更不好的消息传出来。

    陆允南见他爹不说话,便知道这事已经严重到不能说的地步了。

    油,吃食,他如今都能解决。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爹,是不是油和吃食的问题解决,这件事就算是你完成了啊?”

    陆盛想了想,回答说:“算是吧。”说话后,不禁笑道:“你这臭小子,今夜说话怎么这般吞吞吐吐,你是有什么事要和爹说吗?”

    陆盛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陆允南真的点了点头说是的。

    见自家小儿子认真的神色,陆盛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竟有些小心的问:“儿啊,你今日在国子监可是发生了什么?你打了孔祭酒?”

    陆允南被他爹的脑回路震懵了,他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后正色道:“爹,其实最近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场景,一开始很模糊,就来就越来越清楚。”

    陆盛看小儿子神神叨叨的,便问道:“梦见什么了?”

    陆允南想了想后说:“我梦见了圣道和豆子。”

    “圣道和豆子?这是什么梦?”

    陆允南开始甩锅圣道,“我梦见圣道叫我用豆子做很多东西,像仙术一般。豆子可以变成酱油,变成油,变成雪白的水,雪白的块块,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形状的。”

    在陆老爹一脸懵逼的时候,陆允南补充道:“对了,梦的最后圣道带我到了一片油菜花田,然后把它们也变成了油。”

    “儿啊…你知道自家在说什么吗?”陆盛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的小儿子。

    陆允南点头说知道,他摸着自己额前的朱砂痣,一脸困惑的问道:“爹,你说这是圣道用了什么术来给我托梦的吗?”

    陆盛看着陆允南额间的朱砂痣,想到当年那金光乍现的景象,他猛的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陆允南心里发虚却也强装镇定,就让他爹这么看着,时不时的还问一句,“爹你怎么了?爹你别吓我啊。”

    看了半晌,陆老爹摸了摸陆允南额间的朱砂痣,满脑子里都是圣道指尖的金光,还有他指尖血化作的安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