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南这个耳根子软的,一听就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最后一次啊。”
信刚装好,坐在对面的池慕寒就站起来。陆允南知道,这是顾朝又来了。而许书玉此时又贴在自己身上,陆允南暗道不好。
下一秒,陆允南就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拽起,他整个人顺着力道起了身。
“你轻点!松手!”陆允南急道:“你再扯我就没衣服穿了!”
顾朝闻言,松开了手。陆允南转过头,对着顾朝气呼呼道:“以后不准再扯我衣领,明白了没有!”
顾朝转移视线,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陆允南咬牙切齿,但拿顾朝也没办法。
“你最近午饭都是在哪里吃的?掌馔厅里又没见过你,倒是每次都能卡着点的来扯我衣领子。”
“玉春楼。”顾朝回道。
陆允南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说在玉春楼吃的,那是难怪,离国子监挺近的。
“真是难为你为了扯我衣领,连府都不回了。”
对于陆允南的埋怨,顾朝只听一听,反正他下次还是会扯。
下午的课是音律课,陆允南所有的技能点都集中点在了厨艺上。要他听曲还行,做别的那真是难为其他听众的耳朵了。
课上,顾朝带的是自己的琴。先生眼尖认出这是一把自己向往已久的名琴,很是喜爱。此琴是由上好花梨木做底所制而成,音色上佳,木有清香。
即便顾朝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没有抵挡先生前进的步伐,绕着那把琴夸了半晌。
陆允南的乐器是埙,倒也不是陆允南爱吹。完全是因为教授乐理的先生禁止陆允南触碰别的乐器了,其他乐器在他手中,都会变成魔音灌耳的魔物。
这个埙是陆允南还没有祸害过的,先生也不能真的让陆允南干看着,便也同意他选了埙。
为了避免耳朵受罪,先生还十分仔细的教了陆允南如何吹埙。
此时顾朝正好奏弹,琴桌是特制的,下面有两个孔洞。用来传声,悦耳的琴音传出来极为清晰,稍微远些都能够听见。
先生听的痴迷,说顾朝这一曲实乃高山流水。陆允南不懂乐理,但也觉得很好听,可比他自己弹琴时要强上百倍。
不过陆允南相信勤能补拙,他就不信这十八般乐器他一个都无法驾驭。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吹埙,他要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袅袅丝竹之音中,总会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埙声。断断续续,像是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