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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爹!刀下留人!”姜羡余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父:“知道错了?我看你能耐着呢!都敢离家出走了,有胆子你就继续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姜羡余:“……”

    你拿着刀我能不跑吗?

    “爹!娘!我真的错了!”姜羡余苦着脸,被他爹追得飞檐走壁,直上房顶,在爹娘的混合双打中艰难求生。

    街坊邻居听见动静,纷纷从自家大门探头,兴致勃勃地瞧热闹:“哟!姜镖头又打孩子啦!打坏我家墙面得赔啊!”

    “还有我家房顶哩!”

    “咱们小余又上房顶啦?小伙子挺精神啊!”

    “姜夫人,箭别往我院里射啊,我养鸟呢!”

    姜羡余:“……”

    熟悉的乡音,熟悉的味道,不愧是这群老街坊!就差回家抓一把瓜子儿,边嗑边看他挨揍了。

    姜羡余是真知道错了,想好好和爹娘谈谈。但显然他爹娘还不想。

    姜夫人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拉弓瞄准屋顶上的姜羡余,三箭齐发——

    姜羡余惊得腾身空翻,险险避过三支箭,落脚时却踩在长满青苔的瓦片上,呲溜一声,蹬着一排瓦片摔下来。

    “哎哟!”

    街坊邻居惊呼,夹杂着哗哗啦啦碎瓦声。

    千钧一发之际,姜羡余忽然听见一声马啼,竟是谢承策马奔来,冲他张开了手臂——

    姜羡余唇角一勾,在滑下房顶的前一刻,撑着屋檐木架借力腾身,稳稳落在谢承身后的马背上。

    然后猛拍了一下马屁——

    “驾!”

    骏马后臀一紧,迅速朝前蹿去。

    姜羡余俯身向前抓住缰绳,纵马狂奔,在谢承耳边叹道:“果然还是你最靠得住!”

    被姜羡余从后抱住的谢承僵了一瞬,然后用胳膊顶了姜羡余一肘子,“松手。”

    姜羡余不经思考就松了手,由对方接过缰绳。

    他无条件信任谢承,哪怕对方此刻叫他跳马,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姜羡余看着谢承背影,松开缰绳后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抬起,揽住了谢承的腰。

    谢承又僵住,姜羡余却抱得更紧,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脑袋靠在他肩头,小声说道:“快跑!小心我爹娘追过来,连你一起揍。”

    谢承喉结微动,纵马加速蹿了出去。

    ……

    清晨的街道还不算热闹,两人畅通无阻跑出城门,来到运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