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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又想到先前谢承反问他怎知功名就是他所求,便又补充道:“就算不考科举,也不能任人冤枉。”

    谢承听出他在为自己鸣不平,心中熨帖,浅浅勾起唇角,“知道了。”

    识墨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来,两人开始用饭。

    姜羡余道:“那你这两日没去书院,会不会落下功课?”

    “无妨。”谢承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素烧茄子,“这段时间秀才班都在巩固以往所学,并未讲授新课。”

    “哦。”姜羡余咬了一口茄子,明白了谢承的意思——以往所学都已巩固,课上不上都没关系。

    “你可不行。”谢承给姜羡余泼了点凉水,“你原本就学得慢,还漏听了两日课,回去后恐怕会跟不上夫子所讲。”

    姜羡余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到时我找夫子补补课。倒是你——”

    他话音一转,看向谢承:“你真想通过科举入仕吗?”

    谢承却道:“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家需要一个入仕为官的子弟,改变谢家的门第出身。”

    姜羡余明白,这就是识墨所说的属于谢承的责任。

    “那谢伯伯怎么还拿铺子里的事情让你分心?”他忍不住嘟囔,“越是重视你科考,越该让你腾出精力全力以赴才对。”

    谢承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些不过是父亲对我的考验,若是连这都处理不好,又何谈为官之后治理一方,为国效力?”

    姜羡余张了张唇,没找到反驳的理由,但还是有些替谢承担忧,“那你这也太辛苦了。”

    谢承道:“放心,等我考中举人,去金陵求学,家里的生意便会由父亲打理。”

    听到这里,姜羡余才点了点头:“那便好。”

    二人又闲谈几句,用完饭,姜羡余在谢承的坚持下喝了一碗药,苦得眉头皱得死紧,端起剩下的半碗甜豆花,呼噜呼噜几口吃完,长长松了一口气。

    谢承见状颇有些忍俊不禁,轻轻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压住笑意。

    姜羡余瞥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不自在地挠了挠耳背。

    他不忍回忆,前世这双眼睛光彩尽失、充满恨意与绝望的样子。

    而他方才竟然还觉得,如今的谢承成熟得不像十九岁的年纪,怀疑对方也有可能重生而来。

    但如今看着谢承带笑的眼睛,结合方才对方分析解释的那些隐情,姜羡余毫不怀疑,十九岁的谢承就是如今这般明朗鲜活,又有着超出常人的沉稳性情。

    “老爷,夫人。”

    外头识墨行礼的声音打断里间的交流。

    姜羡余连忙起身,同谢承一块迎了出去。

    “父亲,母亲。”

    “伯父,伯母。”

    谢父面相儒雅,颇为英俊,见人总带三分笑。但姜羡余知道他脾气半点不软和,待谢承也十分严厉。

    谢母体态略显丰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眉目和善,与谢父站在一块倒是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