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一愣,“我和王婶说了啊。”
谢承抬眼看向识墨,识墨急道:“这人怎么这样!我方才还问她了!”
他急冲冲跑进厨房质问王婶,“你这人怎么回事?小少爷同你说了他去哪,方才问你你怎么不吭声?”
王婶厚着脸皮嘴硬:“我不是说他出去了吗?”
李婶气道:“去哪了你怎么不说?主子问话有你这么答的吗?”
她这几日也忍够了王婶的小心眼,整日就知道找事儿,屁大点厨房也能作妖,今日这么小的事情也能被她搅和得不痛快。
“那确实比不上你。”王婶把烧火钳一丢站起来,阴阳怪气道:“你是他家奴才我又不是。”
“那就滚!”
黑着脸的段书文出现在厨房外边,解下钱袋丢到王婶脚边,“拿了月钱现在就滚,明日不用来了!”
王婶吓得一抖,顿时没了气焰。
她在这干了一年多,逢人就说家主是读书人,脾气好,在这干活轻松钱又多,却是今日才知道读书人发火也能这么吓人。
“咱……咱签了契到年底。”她还不想丢这份工。
平安骂道:“契书也写了干不好就得滚!您这么大一尊菩萨,咱家可雇不起!”
王婶脸色一白,还是不肯走,色厉内荏:“我、我没犯事儿,你们不能赶我。”
李婶见她显然不把今天耍的心眼当回事,上前把段书文的钱袋捡起来交给了平安。
又对段书文道:“姑爷,您不用给她月钱。这半个月她没少从厨房偷东西,小姐给您备的山参就被她掐了好几根须,那可值几十两银子!”
若不是没有当场抓住,她早就告发她了。
“你胡说!”王婶矢口否认,“就几根参须哪值那么多银子?”
李婶反呛她:“不值钱你偷它做甚?”
“我没偷!”王婶带着哭腔吼了一声,俨然一副准备撒泼打滚的样子。
“够了!”
段书文原本的好心情败了个干净,压根不想听她废话,“再闹明日就去见官。”
王婶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表情十分滑稽。
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平安亲眼看着她收拾包袱,一针一线都不许她多拿。
姜羡余和谢承早就回了屋,没去插手段书文处理家事。
李婶过来送醒酒汤,低声向谢承告罪:“少爷,这事儿闹得姑爷不高兴,会不会心里有疙瘩?”
她方才去姑爷房里送醒酒汤,姑爷的脸色还是黑的。
谢承摇头:“姐夫不是心肠狭窄之人,你好好做事,往后就把姐姐姐夫当主子,不必来问我。”
李婶点了点头,又担忧道:“那王婶是个碎嘴巴,怕是会在外头败坏姑爷名声。”
谢承:“那就先让街坊邻居知道,她是偷了东西才被家主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