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了一觉,清晨又入场考第二场。
考第三场的时候,李婶给谢承做了月饼,“怎么说也是中秋,少爷一个人在里边也得过节。”
虽然这些月饼在核验的时候都会被掰烂了检查,那也是月饼,不能不吃。
姜羡余照旧去送考,谢承让他回去等,别在马车上睡。
姜羡余不肯,“我……我在这里赏月。”等你。
如果不是怕被官兵发现,影响谢承考试,姜羡余好几次都想用轻功飞进贡院,躲在屋顶上看看。
谢承笑了下,趁马车里没人摸了摸他的耳朵,“我可以亲你吗?”
“不、不可以!”姜羡余耳朵红透,把他推下马车。
他目送谢承再次入场,慢慢皱起了眉。
自从坦白彼此重生的秘密,谢承就有意同他亲昵,眼中的情意昭然若揭。
姜羡余知道他们的行为过界了,却又不忍拒绝。
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谢承的父母不会同意,他爹娘兄长也会觉得有违伦理。谢承来日还要入朝为官,不能有断袖的污点……
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谢承已经为他死过一回,这辈子绝对不会甘心再做谢临渊。
如果他离开谢承,对方会失控,会发疯,会……恨他。
那如果他愿意陪着谢承,这辈子的结局就会不一样吗?
……
最后一场考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段书文让李婶备了家宴,把姜柏舟也喊了过来,补过中秋。
这会儿姜羡余才敢问谢承考得感觉如何。
“尚可。”谢承话里谦虚,表情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段书文朗声一笑,朝谢承举杯,“那来年二月,咱们一道去京城。”
姜羡余跟着高兴,同两人碰杯:“我也去。”
姜柏舟顿了下,同众人碰杯饮下杯中酒,笑着问姜羡余:“你去凑什么热闹?”
姜羡余缩了下脖子,“我就去看看嘛。”
姜柏舟不想破坏眼前的兴致,笑了笑没说话。
前几日他写信给家里,问父母是否要将身世告诉小余,父亲允了,只是让他回家来再提。
他们不可能瞒小余一辈子,倒不如告诉他,让他出门在外也知道谨慎些。
这时段书文却道:“小余不如也考武举,以你的身手,封个武状元也使得。”
姜羡余愣了下,笑道:“段大哥说笑了,武状元又不是只考功夫,我连武秀才都不是呢。”
段书文微微一顿,近来他常见小余读书,一时忘了对方学业其实不太好。他改口道:“无碍无碍,这届武举赶不及,咱们还有下一届,你看我不也考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