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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痛让他顿时清醒,惊惧地看向姜羡余。

    醉鬼的两个狐朋狗友也吓了一跳,姜羡余这两脚足以让他们看出他不好惹,顿时气弱了几分,连上去扶人都不敢。

    先前招待了这几个客人的花船老鸨顿觉不妙,呼天抢地上前拉那醉鬼:“哎哟张少爷!你这回可是认错人了!咱这秦淮河上的姑娘,哪个用得起人家那身打扮?人家那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姑娘,千万不能招惹呀!”

    姜羡余见有人拦住那醉鬼,没再理会他们,敲了敲马车窗,对车上的少女道:“快回去吧,小心夜路。”

    少女撩起车帘看他,“当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姜羡余没理她,对车夫点了点头,“走吧。”

    马车驶离,少女“哼”了一声,放下了车帘。

    姜羡余和谢承跟在后头送了一段,直至对方离开秦淮河岸,两人才打道回府。

    夤夜长巷,一时沉默无话。

    片刻后,谢承道:“方才她的护卫就隐在暗处,只是被你抢了先。”

    姜羡余一愣,继而笑道:“是我糊涂了,堂堂郡主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护卫。”

    “你这是关心则乱。”谢承绷着脸,语气有些沉。

    姜羡余怔了下,意识到谢承必定是因他前世死在睿王手中而迁怒了她。

    他拉住谢承的手,解释道:“明雅她……有几分与曾经的我相似的天真。”

    仰慕豪侠义士,喜交友,对人毫不设防。

    “睿王将她保护得很好,并未让她接触那些阴谋算计。”姜羡余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悔恨,“所以才会拗不过明雅的心意,将她嫁给任逍遥——”

    然而任逍遥就在成婚当日抢走了明雅脖子上的玉坠,还险些强辱她……

    所以事发后,被任逍遥当做弃子利用的姜羡余承担了睿王的全部怒火,惨死异乡。

    谢承没说话,握紧了姜羡余的手,心中对任逍遥的厌恶与痛恨又深了几分。

    姜羡余见他沉着脸,以为他还是不喜欢明雅,于是又道:“前世我被关在地牢的时候,她曾闯进来向睿王求情。”

    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哀伤:“她还是那么天真,说我待她很好,没有伤过她,说她只恨任逍遥,求她父王放了我……”

    姜羡余忽然哽咽,顿住了话音,默了片刻才道:“后来她就被睿王送走了。”

    直到谢承夜闯睿王府救他,他都没再见过明雅。

    “谢承。”姜羡余看向他,“我恨任逍遥,恨睿王,却对明雅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