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姜羡余和段书文异口同声道。
姜柏舟点头,对谢承道:“对方把消息瞒了下来,你伯爷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但加上这回,已经是这两个月的第三回 了。”
“前头两次丢的都是玉料,一次是被劫,一次是过山道时遇雨翻了车。这回是打好的成品玉器和金饰,听说是走水路时遇到了水匪。”
姜羡余面露嫌弃:“他们镖局怎么这么差劲?”
谢家在平安镖局这里托付的东西,从来没出过意外。
段书文听谢承提过分家经营的事,“事不过三,这么几趟下来,应该损失不少。”
一直没说话的谢承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上个月家里来信,说是大伯爷他们找父亲借过一批玉料和工匠,赶着这个月出货。”
但这批货如今已经丢了。
段书文皱眉:“虽然如今是分家经营,但若不能按时出货,岂不是坏了谢家声誉?”
姜羡余也有同样的担心,毕竟在外人看来,谢家上下一体,“琅”字招牌就代表谢家。
但他忽然想到,谢承和他一样是重生的。他之前搞不明白的“账册造假”那事儿,恐怕就在前世他离家后发生过,所以谢承才能在十来天内查清玉料和成品的去向,处理好分家经营这事儿。
如此看来,对于今日这样的情况,谢承应该也有预料。
果然就见谢承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分别给姜柏舟和段书文倒了茶,道:“多谢大师兄,我会立即去信给父亲,告知此事。”
“姐夫也不必忧心,先前其余各房都签了契书,若是砸了谢家招牌,就要将经营权让出来。上回借了玉料和工匠,父亲心中有数,想必已经安排好了应对之策。”
“那就好。”姜柏舟和段书文接了茶,放下了心。
姜羡余也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茶杯推到谢承面前,“我也要。”
姜柏舟瞪他:“自己没手?”
姜羡余朝他龇牙笑了笑,端起谢承给他倒的茶一饮而尽,转头又趴到了窗边。
姜柏舟无奈摇头,对谢承道:“你可别这么纵着他。”
谢承反道:“大师兄才是最疼他的。”
姜柏舟愣了下,笑道:“那我可比不上你师父师母。”
段书文跟着弯起唇角,“得了得了,你家这个宝贝疙瘩,就没有人不疼的。”
宝贝疙瘩听见,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谢承温柔含笑的视线,耳朵不受控制又开始发热,连忙转了回去。
……
辰时正,官兵开道,开始张榜。衙门口挤满了候榜的学子,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