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翻身上马,没有要带青竹的意思。
青竹正失落,姜羡余忽然回头,“去聚仙楼定个包间,待会我带覃云汉和温清过来用饭。”
“哎!”
又找到用武之地的青竹忙高兴地应下,挥挥手送他家少爷离开。
……
谢承回到书院自然引起了众人围观,立刻被众星捧月地迎进秀才甲班,与夫子和同窗们分享科考的心得。
姜羡余凑不上这波热闹,带着自己的功课去了童生班。
上课的正好是刘夫子,正在让众人答帖经。旁人奋笔疾书,覃云汉却抓耳挠腮,一个也想不起来。
“噗——”站在窗外的姜羡余不厚道地笑了。
众人齐刷刷抬头——
“小余!”
“小余哥!”
覃云汉和温清立刻丢下纸笔跑到窗前,又惊又喜地看向他。
虽然他们昨天就知道姜羡余回来了,但没赶上休沐,不好逃学去接,散学后又考虑到人家估计正在一家团聚,便没上门。
没想到姜羡余今天就来书院看他们了!
“好兄弟!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们!”覃云汉隔着窗户揽住姜羡余,激动地眼睛都红了。
姜羡余正要开头笑话他,忽然“笃笃”两声,刘夫子拿戒尺敲了敲覃云汉的桌面,故意绷着脸道:“干什么干什么?都默完了?”
说着就用戒尺撩起覃云汉的答卷要看。
覃云汉大惊,连忙扑过去救下自己的“脸面”,“夫子我错了,我还没写完!”
刘夫子冷笑一声,“就数你嚷嚷得最大声,等着我给你们写呢?”
众人连忙坐下,覃云汉还瘪嘴遗憾地看了眼姜羡余,接着脑袋上又挨了一戒尺。
这下真的疼得差点飙泪,覃云汉捂住脑袋,连忙拿起笔继续默写。
刘夫子收回戒尺背过手,巡视完全场,最后才将视线落在姜羡余身上,走到了课室外。
“回来了?”
“是,夫子。”姜羡余将自己的功课奉上。
刘夫子翻了翻,故意绷着的脸色缓和下来,笑眯眯地捋了捋须,“不错,写的字也有些进步。”
姜羡余笑答:“都是夫子教的好。”
刘夫子哼了一声,低声训斥道:“少拍马屁!我问你,你这书还念不念?”
姜羡余收了笑意,如实道:“夫子,您也知道我并非科举之才,继续考下去也难有出路,还不如早日随大哥去金陵,学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