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想了下,又问:“那种人.皮面具的制法有点邪门,不像一般人的手段,那人背后还有个忠王——这事,要不要同大少爷提一声?”
刘典沉思片刻,摇头:“公子既然愿意用咱们,自然是信任姜家,信任咱们镖局,咱们得对得起公子这份信任。再说,大少爷交待咱们以后就听公子差遣,只要不是真的对姜家不利,咱们都不要插手,按吩咐行事。”
他还没说的是,看大少爷的意思,公子应该也知道姜家的情况,谢家与姜家早就绑在了一起,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公子肯定也会提醒姜家,轮不到他们插嘴。
李鑫听完觉得在理,没再说话。
这时,身后的暗门忽然打开,只见公子面容阴鸷地站在半明半昧的暗道中,隐约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刘典心里咯噔一下,迎上前:“公子。”
谢承抬了下眸,嗓音沙哑:“给他止血,送回药铺。”
刘典一愣:“这……无须封口?”对方见过了公子的脸,就这么放回去可是个麻烦。
谢承眸光阴郁:“他不敢。”
刘典和李鑫对视一眼,应了声“是”,转身进了暗道。
越往里,血腥味越浓。进到地室就看见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那人,只有肩胛一处剑伤,却失血过多,晕红了半边身子的衣裳。
刘典和李鑫连忙上前将人松绑,却听见外头传来骏马嘶鸣声。
距离关闭城门还有一段时间,公子应该是赶回城内去了。
刘典和李鑫不再耽搁,给任逍遥简单止血,扛着往城内去。
……
谢承策马狂奔,意识却穿过夜幕,回到了前世。
他没有收到过小余寄来的信,也不知道小余回过扬州,更没有……没有和胡家小姐定亲。
“我那时问他,怎么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还不回家。他说他回过,可听说你要成亲了,他不敢看,不敢留下。”
任逍遥的话回响在耳畔,像一把利刃穿透他的胸膛,戳破他自以为是的付出者姿态。
“后来我把你并未成婚的消息告诉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任逍遥讥讽地笑他,“他说,如果胡小姐你都看不上,那要怎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
“他不敢——谢临渊,他连想都不敢想!就因为你没有回信,他以为你不原谅他,所以连再次靠近你、向你求证都不敢!”
“是你负了他,谢临渊。”
不是……不是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握着缰绳的手越收越紧,谢承咬牙绷紧了下颚,心脏犹如被利剑穿透,汩汩地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