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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我们就不会分离数载,生离死别。

    姜羡余闭上眼,抿紧唇忍下呜咽声,紧紧抓着谢承的手腕。

    谢承捧着他的脸凑近,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一声声解释争辩:“我没有收到信,也从未打算成亲,更没有不要你,你怎么能——怎么能问也不问就定我的罪,将我弃之不理?”

    “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就带走了我半条命,快将我逼疯了?”

    我知,我知你视我如命,为我疯魔。

    可我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姜羡余终是没忍住落下泪,胸口像是插着一把刀子,连喘息都刺痛。

    “对不起……谢承,对不起……”

    “不,是我错了。”

    谢承用力托住他的后颈,视线牢牢锁住他,任由心底疯狂的念头占据理智,“是我不该同你置气,明知你任性又糊涂,还放任你自己拿主意。我就该把你绑在身边,哪也不许你去。就算你跑了,也要把你绑回来——”

    打断骨头也要绑回来,恨我怨我也要绑回来——没有哪个地方会比我身边安全,没有人能比我更在乎你,只有我——只有我配拥有你。

    拥有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爱恋,你的余生,你的全部。

    都只能属于我。

    他双眸赤红,脸颊蜿蜒着两行热泪,眼神却有几分疯狂,紧紧看着姜羡余。

    一如前世失去姜羡余后崩溃失常的样子,是姜羡余最不愿见到的模样。

    “好。”姜羡余哽咽着看向他,伸手揽住他的腰,“绑着我,哪也别让我去。”

    谢承却没有被轻易安抚,而是将他揽紧,“那日在书房门外,你听见了我父亲的话,对么?”

    姜羡余怔住,泪珠挂在眼睫上,没有反驳。

    谢承早有预料,强势扣着他的后颈令他直视自己:“你听好,从前你不承认也罢,不抗拒我同你亲密也好,但从今日开始,休想再糊弄我。”

    “前世是我糊涂,在你走后才知情为何物,又没能护住你,眼睁睁与你错过一世。但今日你如果应我,我两世无憾,别无所求,就守着你过一辈子。”

    他顿了顿,语气微沉:“如果你不应,我也决不甘心这一世也白活。你休想像前世一般,与我天涯陌路,殊途至死。无论你逃去哪,我都会找到你。哪怕你不愿意,也只能同我绑在一块,听懂了吗?”

    他动作强势,语气霸道,颤动的眸子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他怕姜羡余退缩,怕他拒绝,怕他不敢挑战世俗礼教,与他共步“歧途”。

    姜羡余却笑了,抹了下泪,深吸一口气,攀上谢承的脖子,吻向他的唇。

    他贴着谢承的唇低喃,语带哽咽:“我也不甘心这一世也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