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谢父忽然抬眸朝他看过来,姜羡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垂眼避开了视线。
祠堂里头,陆山长也叮嘱了谢承几句,姜羡余看不清谢承的表情,只见他低头拱手道:“临渊谨遵教诲。”
身旁的覃云汉捅了捅姜羡余的胳膊,“小余,谢师兄这个表字同你还挺配。”
姜羡余正忐忑又心虚,下意识反驳:“什么配不配,别瞎说。”
“临渊羡鱼啊,怎么不配了?”覃云汉小声打趣,“你说姜伯父当年怎么想的?刚好给你取了‘羡余’这个名,如今谢伯父又同他想到了一处——”
姜羡余:“……”并不是很想回忆自己这个名字的由来。
温清连忙对覃云汉使用捂嘴大法,低声道:“别说了,合起来又不是什么好话,有什么好配的。”
覃云汉一想,“临渊羡鱼”不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的意思吗?确实不是什么好话。
他拿开温清的手,拍了拍姜羡余的肩,找补道:“没事没事,咱们退而结网就有鱼了。”
姜羡余:“……”你可闭嘴吧你。
温清无语,不想搭理这个憨憨。
覃憨憨还在同名字较劲,又产生了新问题。他看向身旁的谢宁泽:“对了,你们家这一辈不是从‘宁’字辈吗?谢师兄的名字怎么和你们不一样?”
谢宁泽急忙拉他的胳膊,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是为了避讳吧。”站在一旁的明雅提出猜测。
她最近同姜羡余的朋友也混熟了,还同覃云汉的妹妹成为了手帕交,打入了覃方好的小姐妹团体。
“先太后十七年前薨逝,谥号贤贞静德宁承皇太后,谢大哥是不是原先叫‘宁承’,因此改了名?”
谢宁泽没想到明雅一个外人会猜得如此准确,呆呆点了点头。
这回不止覃云汉和温清惊讶,覃方好也意外看向她:“明雅,你怎么连先太后的谥号都这么清楚?”
明雅:“???”
很奇怪吗?做小辈的,能不知道自家长辈的谥号?
姜羡余愣了下,默默将这个谥号记下。他对这位姨母和那位早逝的表兄还是知之甚少,往后得多了解一些。
他抬手按住覃云汉和温清脑袋,将两人的视线转开:“所以叫你们多读书。明雅比你们聪明多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覃云汉和温清无法反驳,摸摸脑袋理顺头发,决定回去多读书。
覃方好吐了吐舌,拉着明雅问她平日都看什么书。
……
谢府大宴宾客,谢承是主角,跟在谢父身后忙了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