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气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心疼他?!就你能耐?!”
姜羡余捂着脑袋吧嗒吧嗒掉眼泪:“您别打我这儿,我刚刚还耳鸣,听不见声。”
姜父一噎,掐着他下巴扭过他的脸,看着他左脸和耳朵上的巴掌印皱眉:“谢达观打的?那我方才踹谢承那一脚还踹轻了!”
姜父一边说,一边扭头瞪了谢父一眼。
谢父气得直捂胸口,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
谢承也忍不住皱眉,有些担心姜羡余的耳朵。
谢母则抹掉眼泪拉起他,对识墨吩咐道:“拿跌打酒来。”
谢父怒道:“谁准他起来?!”
“我准!”谢母难得咬牙同他呛声,一双美眸哭得红肿,此刻又蓄满了泪水,“连小余都知道心疼阿承,就你不知道!”
谢父哑口无言,谢承却偷偷弯了弯唇角,被谢母拉进屋里上药。
虽然坦白的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结果却比想象中要好。至少他们只是暂时分开,小余不会逃跑离家,他也不会放弃科举。
他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
之后几天姜羡余都没能见到谢承。
姜父姜母倒是不拦他出门,只是每回都要讽刺他两句,说他不着家,说他心魂都给谢承勾走了,说他倒贴谢承没有结果,说他竟然想着孝顺谢承的爹娘、不管自己爹娘。
姜羡余知道他们嘴上念叨,心里其实也有点介意,连忙好声好气地哄,说爹娘在哪哪就是他家,说他不但会孝顺他们,还会给他们多拐回来一个儿子,还说他相信谢承不会负他。
姜父姜母听腻了觉得没意思,摆摆手让他快走。
姜羡余每日都去谢府找谢承好几回,但每回都被谢父拦住,连夜里翻墙都能被守在谢承院子里的护院拦下。偶尔碰见一回谢父不在,派府里的护院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姜羡余进门。
谢承便派识墨来传信,让他不要硬闯,回家去等,还问他耳朵还疼不疼,会不会耳鸣。
姜羡余的耳朵并无大碍,也不是打不过护院闯不进谢府,只是答应了给谢承时间,便不想失约,也不想激怒谢父,让他更讨厌自己。
于是依旧每日拎着东西上门,放下东西就走。
转眼便到了元宵节,姜羡余还是没能见到谢承。
他带了姜母包的赤豆汤圆,在马车小炉上煮熟送到谢府,但还是只有东西进了门,人被拦在外头。
姜羡余回镖局的路上有些沮丧,按照约定,他们明日就该出发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