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卑职不敢妄断。”
中年男子轻笑一声,“下去吧。”
“是。”
……
李明雅说好去谢家做客,却一直到会试开考也未能成行。
二月初九,会试如期举行。
这回姜羡余依旧在考场外等,只不过同行的人多了谢桑柔、苏和、小启轩和小汤圆。
因为要照顾两个小家伙,姜羡余不敢像先前乡试那般在马车里过夜,于是在临近的茶楼租了九日的包间,时不时就来看一眼。
一连考了九日,谢承和段书文等人出来时,下巴都长了一圈来不及修整的胡茬。
茶楼包间里,小汤圆愣愣地看着谢承,似乎有些不认识他。
小启轩也好奇地摸段书文的胡茬,惊讶地感叹:“爹爹的胡子好扎!”
段书文面上一片轻松,拉住一直忐忑却又不敢问他的谢桑柔,说道:“放心,这回我感觉还成。”
谢桑柔顿时落泪,激动地抱住了他。
段书文将娇妻爱子揽入怀中,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落榜的滋味,他应当不用尝第三回 了。
姜羡余见状,把怀里的小汤圆递给苏和抱着,悄悄问谢承:“这次考了什么?难不难?”
谢承:“策论以江南雪灾为例,考如何应对天灾。我同姐夫详细论过这个问题,姐夫应当答得不错。其他考的同往年差不多,姐夫底子扎实,应当稳妥。”
姜羡余点了点头,又迟疑道:“那你俩的策论不会差不多吧?”
谢承捏了捏他的耳朵:“想什么呢?我虽然同姐夫论过这个问题,但构思如何完善、具体如何实施,都得靠自己琢磨,我同姐夫的行文风格也不一样,怎么可能雷同?”
“那就好。”姜羡余道,“不过,这个题目应当有许多人能猜到,这样考没什么新意吧?”
“所题目考的是以江南雪灾为例,谈的是天灾,旱涝暴雪、飓风地动,甚至蝗虫鼠灾瘟疫,都算在其中,就看你能不能想到,又如何解决。”
姜羡余恍然大悟:“这么一说,这里边能做的文章还挺多?”
“嗯。”谢承捧着他的脸凑近,情难自禁地亲了亲他的唇。
苏和一惊,连忙捂住自己和小汤圆的眼睛,偏偏又给自己留了一条指缝,内心怒吼:你们怎么能这样?!
小书童识墨和平安一样捂眼偷瞧,前者还露出欣慰的笑容。
却不知这一幕还是被另一个小家伙逮个正着——小启轩原本在给谢桑柔擦眼泪,瞥见谢承这番举动惊讶大喊:“娘!舅舅和小舅舅亲嘴了!”
姜羡余刷一下扭头避开,耳朵通红地低下脑袋。
谢承转头看向小启轩:“……”
段书文和谢桑柔愣了下,默契一致地捂住小启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