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任逍遥疾声否认,又猛然僵住,对上了李明雅看穿一切的眼神。
李明雅用力挣开他的手,“不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不是你负过的那个人。无论是追悔还是歉意,只对那个人有意义。你在这里同我做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任逍遥如遭到当头棒喝,卑劣心思赤.裸地摊开。
是啊,他的追悔和歉意,只对前世的明雅有意义。今生的明雅,眼里压根没有他。
“你就那么喜欢徐靖?”任逍遥眼眸泛红,死死盯着她,“就算他害死你父王,你依旧喜欢他?”
“不关你的事!”李明雅猛地别开脸,眼泪却滚滚而落。
任逍遥只觉满目刺痛,心中的妒意和怒火高涨,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瓷瓶起身,宣布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离开。”
李明雅刚想开口就被他点住周身穴道和哑穴,只能屈膝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屋子。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底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是担心父王身陷囹圄,还是懊恼于自己竟然从来不知他篡权夺位的野心?
是委屈小余哥欺骗她,还是伤心于失去这个如兄如友的哥哥?
是怨恨徐靖狠心绝情,还是后悔交付真心于他?
咔嗒——
无声落泪的李明雅忽然听见窗边传来一声轻响。
她所处的位置上看不到窗边的位置,只看到地上投下一个人影。
来人一身夜行衣,看到她眼前一亮,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拉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张李明雅熟悉的脸。
“郡主,我是徐河。”
李明雅自然认得徐河——徐府的下人,自幼跟着徐靖一块习武,是徐靖的心腹,替徐靖给她送过信。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徐河,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徐河发觉,上前给她解开穴道。
“你怎么会来?徐靖呢?”李明雅压低声音问。
“不瞒郡主,少爷一直让我跟在您身边保护。昨日听说您身体不适,不能参加宫宴,更是叮嘱我留在睿王府照看。后来睿王府私兵出动,我意识到不对报信给少爷,才发现宫内竟然发生了宫变。等我赶回来,就发现您被人带走了。”
“万幸还没走远,让我一路跟到了这里。”
说着徐河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郡主勿怪,那人武艺在我之上,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悄悄潜进来救您。不过您放心,我已经传信给了少爷,他很快就到了。”
李明雅红着眼睛听他说完,忽然问:“他抓了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