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所以?”
“从前我下界总是收到书就走,也没个朋友,乘风吧,脾气坏了点,别的不错,当朋友挺好,我至今仍不觉得天界嫌疑摘干净了,但是我也不想怀疑乘风。”相知托起下巴,愁眉苦脸,“萧辰,你是不是也这样啊,明明幽冥确实有问题,但我看你对容渊的态度,你也不想怀疑他吧?”
萧辰拂开茶沫的手顿了顿,无奈一笑:“这你也知道了?”
相知:“又不难猜。你可以对很多人和颜悦色,他们就觉得你对谁都能好,可其实你对人的态度挺好分辨的,亲疏有别,我瞧着你对容渊,已经上心了。”
“所以……”相知眨巴眨巴眼,“你是想就把他当恩人看呢,还是——”
萧辰放下茶杯:“我可算知道了,你来幽冥就是想看我好戏的是吧?”
“没啊,这只是顺带,我是真的心烦意乱嘛!”相知拉住他胳膊,“跟我说说嘛!”
“松手啊,撒什么娇。”萧辰屈指一弹,将相知的手不轻不重震开,相知顽强地扒拉上来,“别啊,我就是在想,万一你真动心陷进去了,下毒一事真相大白以前,总得有个清醒人帮你看着不是?”
拿真心做赌的无一不是豪赌,若赢自然皆大欢喜,不然便是满盘皆输,这个道理萧辰不是不懂。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相知的脑袋:“倒也不用谁帮我看着,我留在这里,自然是考虑一切后才下的决定。”
相知被他话里的意思给说愣了:“那你是真的对他——”
“巧了,我也想知道。”
相知撇撇嘴:“心思一事,你上次说的还是‘不知道’,唉,难怪我总觉得嗅到了话本的味道,果然没错!”
“说到这个,”萧辰可算是聊到他想问的了,“你还带着什么话本么?”
两位星君这厢气氛融洽,逃开的右常却越想越担心,决定给相知住的地方多派一些侍从,人多了,那小子总该收敛着。他把天界的书信递给容渊,而容渊正在把血液再分一些给自己的化身——妖界上次用掉两滴,化身里已经不剩多少真正的血了。
右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出声:“天界的使者,叫相知那个,据说妖界之行时跟破军殿下相谈甚欢?”
容渊点点头,示意他知道。
右常又道:“他好像也很崇拜殿下。”
容渊分完血液,坐下开始看天界的书信,字迹悠悠然:“崇拜殿下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