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没把天帝治好这事他们没得反驳,容渊拂袖而去,这一趟算是不欢而散,辞树叹了口气,他给天帝掖好被子,与乘风两兄弟是最后离开的。
乘风憋了一肚子火:“他怎么能这么说陛下?”
辞树好声道:“他也是心中焦急,气话罢了,我们都别往心里去。”
“那是气话吗?”乘风才是气着,“即便生气,某些话也不可随意乱说!”
某些人生气起来说话就不过脑子,什么诛心的话都敢往外蹦,怎么难听怎么说,说完事后才来后悔。但某些人即便在生气时也能留着理智,知道某些话不可说,能控制着自己。
说实话,辞树不认为容渊是脾气上头就不管不顾的人,所以他是真的在怀疑天帝。
但是天帝陛下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啊……辞树刚这么一想,心头登时一惊,因为他居然顺着容渊的话想下去了!
这样岂不是他也在怀疑天帝?辞树赶紧把心底的想法抛开,可越是急切地想扔出去,反而越是扔不掉。
乘风发现了他面色不对,也顾不上生容渊的气了,赶紧道:“哥,你想到什么了?”
辞树忙摇头:“没有,我……我是因为没想到,所以才愁眉不展。容渊有一点建议不错,近日去过天帝寝殿的药童得挨个查查。”
乘风虽还对容渊方才的态度不满,但正事不会含糊,有理的事他也不会赌气不干,点点头:“好,我去安排。你手上事太多,尽可分些给我,别累着。”
辞树点点头,乘风踌躇一会儿,又道:“哥,咳,那什么,你跟庚邪……七杀星君传音的时候,能多问问相知的消息么,你知道,他那天受伤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就是关心关心。”
辞树不禁笑了:“好,我替你问问。”
辞树看着乘风的模样,心情好了些:“对了,重归将军如今回到军中,你如何安置的,可妥帖?”
因着天界人心惶惶的模样,众人将重归从天堑边请了回来。重归自己申请驻守天堑,但谁都知道,守天堑是个冷活儿,甚至有时用来贬官罚人,因为不过就是盯着天堑,天堑若有异动虽是大事,但盯梢的人也只能传个消息,他们可没能力解决什么。
天堑边条件清苦,世间所有的浊气最终都会汇在天堑中,周遭的气息比冥气还难受,空气都是浑浊的,曾经天堑有神女可以远远感知,用不着驻人,也是神女不在了,才安排人驻守,而自请去天堑的,只有重归一个。
重归修为高深,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有他坐镇令人安心不少,重归听了天界如今的情况,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乘风道:“我都安排妥帖了,不过重归将军如今可真是一个冷清的人,我一直记得小时候他教我们功夫时,还很健谈,也爱笑。现在跟旁人除了正事外却几乎不说话,他自己选的住处,也是远离他人,位置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