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有歹人蓄意挑拨,要将您身边的旧臣全拔除掉。
陛下!”
此话一出,除了肃王和重奕,其他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和魏忠相比,在座的哪个都算不上旧臣,他们倒是不好再态度强硬得让永和帝处理魏忠和平彰了,否则岂不是就应了魏忠口中的‘歹人’?
就在气氛凝滞下来的时刻,重奕突然开口,“那串玛瑙珠子是我的。”
平彰抖了下,咬紧嘴唇没有吭声。
穆侍中轻咳一下,缓声道,“殿下对身边的人多有怜爱,臣也有所耳闻。只是朝堂大事并非儿戏,殿下不可感情用事。”
尚书令摆了摆手,“殿下年幼,受身边之人蒙蔽,不够理智也情有可原,穆兄不必太苛责。”
“是我总盼望着殿下能早日为陛下分担,魔怔了。”穆侍中苦笑,坐在原位给重奕作揖,全当是道歉了。
宋瑾瑜嘴角勾起,正要说话,忽然有清亮的少年音抢在了他的前面。
“回禀陛下,回禀各位大人,那玛瑙串子确实是东宫的东西。殿下不喜那两个带黑点的玛瑙,让平彰去寻可替代的玛瑙。什么时候寻好了,再将崭新的玛瑙串子送回东宫。”宋佩瑜感受到身上的各色目光,腰背越发挺直,“那玛瑙串子还在东宫的账册上,将库房账册拿来一查便知。”
永和帝看向重奕,“确实如狸奴说的那样?”
重奕眼皮都没抬,“嗯”
玛瑙牵扯到了重奕身上,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深知永和帝有多维护重奕的穆侍中和尚书令,闻言更是有话说不出,神色越发耐人寻味。
宋瑾瑜出来打了圆场。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便小惩大诫,魏忠停职思过半年,手下的兵暂时交到慕容靖的手里。
“平彰”宋瑾瑜看向重奕,“殿下以为该如何?”
“他是给我办差事出了疏漏,罚月银半年。”重奕不假思索。
立在重奕后面的宋佩瑜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嘴唇。
重奕在穆侍中开口前又道,“降平彰身上的勋官,从上骑都尉降到骁骑尉”
平彰身上也有勋官,是永和帝称帝后封赏功臣时,念平彰父亲的旧恩,赏得正四品上骑都尉。
穆侍中等重奕说完了才开口,“平彰也该如建远将军那般,在家思过半年才是,期间不宜再去东宫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