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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根基就在南临的云氏都丝毫没有办法,其他人更是没辙。

    东宫若是愿意帮云沉一把,只能等案子送到刑部处理后再动手。

    云沉却似真的被穆氏伤了心。

    三日后大朝会,御史台的云御史参穆御史结党营私,无中生有,陷害忠良。污蔑东宫伴读宋少尹八桩罪,意在排除异己,全无御史刚正廉洁之德。

    没想到这件事时隔这么久还有后续的宋佩瑜站起来老实罚站,安静的听着云御史和穆御史之间的唇枪舌战。

    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云御史占据上风,都要把毫无准备的穆御史打傻了。

    云御史一口气喊出除了穆御史之外三名御史的名字,再加上御史台左中丞,痛心疾首的道,“这些人为了构陷宋少尹,曾多次密谋,且相约好了要在今日于大朝会上联合弹劾宋少尹,势必要让宋少尹离开东宫。臣有人证能证明从半个月前,这几个人就频频私下聚在一起,穆御史还送了其他几人价值不菲的礼物。”

    被云御史点名的人皆满脸晦气,却不得不站出来。

    永和帝声音辨不出喜怒,沉声道,“去看近日御史台上的折子,将这几个人的都拿来。”

    孟公公无声退出正殿,按永和帝的吩咐去拿折子。

    穆御史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扯着稀疏的胡子道,“臣等身为御史,职责就在督察百官、肃清朝政。就算臣与几位同僚同时弹劾宋少尹,也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恰好看到了一处而已。此乃臣等分内之事。”

    “反倒是宋少尹,人在东宫,竟然将手伸到了御史台。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证,买通了云御史,先倒打一耙。想要一手遮天的野心当真骇人听闻。”穆御史说话间,直接去最前方的位置去找老实罚站的宋佩瑜,颤抖的手指直勾勾的指着宋佩瑜的脸,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模样。

    宋佩瑜退后两步,躲到重奕身后。

    穆御史见状更加激动,声音比太监还要刺耳尖利,“宋少尹心虚了,你躲什么?可是都被老夫说中了,觉得愧对陛下的信任,愧对身上的朝服?”

    仿佛在睁着眼睛睡觉的重奕突然抬起手腕,将桌子举到了头上。

    迫不及待要将宋佩瑜拉到正中间接受朝堂谴责,以证明自己没错的穆御史完全忽略了夹在他和宋佩瑜之间的重奕。以至于猝不及防的撞在突然抬起来的桌角上,脚下不稳倒在穆侍中的身上。

    可怜穆侍中毫无防备,和穆御史狼狈的滚成一团,还成了穆御史的肉垫子。

    宋佩瑜轻咳一声,勉强忍住了嗓子眼的笑意,对着倒在地上的穆侍中和穆御史长揖,“本官并未心虚,只是无法面对老大人口无遮拦之下,哈喇子扑面而来的恐惧。”

    仿佛是为了印证宋佩瑜这句话。

    ‘哐’的一声,被重奕单手举在头顶的桌子落在地上。

    重奕自从上朝以来,第一次主动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且脸色异常难看。

    “噗”

    肃王虎目圆瞪,气势汹汹的环视四周,“都看本王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两位老大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