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连忙安抚安公公,“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恰好我也是五月初六的生辰,只是与殿下不是同年。”
他比重奕小一岁。
重奕不再与这两个人计较他究竟是哪天生辰,忽然目光如电的看向安公公,“勤政殿怎么了?”
“没……”安公公扬起个无奈的笑,知道迟早瞒不过重奕,又生怕重奕多想,轻描淡写的道,“勤政殿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是后宫的林德妃有喜了”
宋佩瑜下意识的去看重奕的脸色,发现重奕的脸色果然不同于往常,想要开口安慰,却少见的不知道说什么。
“唔”重奕点了下头,对安公公道,“你去收拾行李吧,收拾好了就出宫。”
安公公闻言更担心了,对宋佩瑜使了好几个眼色,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宋佩瑜想了想,离重奕近了点,低声道,“我也是五月初五的生辰。”
“我姨娘身子弱又是难产,恰逢我家那时候的光景也不好,我又是在这么个不吉利的日子里出生,产婆和大夫都觉得我和我姨娘活不成了。”想起刚穿越来这个世界时的狼狈,宋佩瑜忍不住苦笑,“恰逢大哥幼子夭折,大嫂不堪打击出现轻微的臆症,非说我是她的幺儿,将我抱去了大房。大哥觉得五月初五不吉利,就对外说我是五月初六的生辰。”
重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你记得倒是清楚。”
“怎么可能?”宋佩瑜笑出声来,“谁生来就能记事,这都是我长大后,母亲和姨娘当成故事讲给我听,我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还有过这道艰险。”
宋佩瑜说完这句话,发现重奕望着他的目光越发奇怪。
阳光过于充足,以至于将重奕乌黑的眼睛都照成了浅淡的颜色,如今这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宋佩瑜突然有种不知道该往哪看的狼狈感,下意识的躲开了重奕的目光,将视线放在重奕眼角的泪痣上。
重奕却主动转头,再次盯上了宋佩瑜的眼睛,“你说你不记得刚出生的事?”
宋佩瑜张嘴就要答话,却莫名有种张不开嘴的感觉,最后只能呐呐点头,起身就要走,匆忙找了个借口敷衍,“臣也要回府收拾行李。”
却被抓住了手腕。
宋佩瑜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重奕。
重奕抬起另一只手,对宋佩瑜勾了下手指,“我也告诉你个秘密。”
宋佩瑜警惕的睁圆眼睛,虽然这个角度让他看不清重奕的表情,但本能让他觉得这样的重奕非常陌生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