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庄子原本是个破败行宫,最初的规模在那里,修整后,里面能住人的地方非常多。
重奕单独住在正院。
大公主和惠阳县主住在后面的一个院子,。
骆勇和平彰住在一个院子,盛泰然和柏杨住在一个院子。
宋佩瑜和吕纪和都有自己单独的小院子,分别在重奕的院子左右。
天色正好,宋佩瑜在院子里的小凉亭中招待吕纪和。
双方都耐着性子和对方周旋,明明都不是听课的人,却能坐在一起,满是真挚的想念他们的授课老师们。
也不知道如果老师们有幸得知他们的对话,是非常感动,还是会面容古怪。
直到侍女换了新茶,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良久后,吕纪和突然笑了,“我们这般绕来绕去,恐怕坐在这里三天三夜,将你带来的好茶都耗光了都说不上正事。”
宋佩瑜面露惊讶,“我还以为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闲谈,竟然是有正事吗?”
吕纪和假装没听出来宋佩瑜言语间暗藏的锋芒,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云阳伯夫人有意给你议亲,最近频频赴宴却始终没个结果。”
宋佩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还真没听大哥大嫂和他说起过这些,却没在面上露出端倪,随口与吕纪和开了句玩笑,“难道你还有别的妹妹待字闺中?”
“我自认今日还没什么失礼的地方,你为何话语间总要和我过不去?”吕纪和脸上的笑意全无,露出和宋佩瑜两看相厌的本质。
宋佩瑜沉默了会,发现吕纪和说的没错,他今日言语间的耐心确实不如往日,用人家妹妹开玩笑也实属不该。
于是亲自给吕纪和倒了杯茶,示意吕纪和继续说。
“我是来告诉你,我父亲最近得了份下面孝敬的好东西。”吕纪和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青铜牌子放到重奕面前的桌子上,“七个半人高的紫檀木箱子,看上去就是老物件。封口也极为严密,没有半分损耗,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宝物,才值得如此封存。”
宋佩瑜的瞳孔猛得紧缩了下,将青铜牌拿在手里仔细摩挲,果然在隐秘的位置摸到了熟悉的图案。
宋氏从洛阳到咸阳的路走了差不多快四年,期间绝不是一帆风顺,除了许多分支七零八落,还有寻找起来都不能声张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七个紫檀木箱子。
那里面是宋氏真正的族谱。
如今供奉在宋氏祠堂的那份,是族中长辈按照记忆默写出来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