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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三个人听见动静纷纷回头,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尽收眼底。

    别说陈蒙,连中年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眼,怒道,“你们做什么?”

    “他动了!”距离重奕最近的衙役满脸惊恐的用手指着重奕。

    吕纪和冷笑,“我们花银子租的院子,我哥在院子里愿意怎么动就怎么动,犯了祁镇的那条律法?”

    举着刀的衙役们闻言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模一样的茫然,最后纷纷看向中年男人,按照中年男人的手势将刀收了起来,还主动往后退了好几步。

    “让您见笑了。”中年男子对宋佩瑜点了点头,示意宋佩瑜继续往前走。脸上的表情与口中说出的话极度不符合,满脸‘你敢笑试试’。

    宋佩瑜向来没有在别人雷点上反复横跳的作死习惯,他带着陈蒙和中年男子回到正房,关门的时候,视线停在与正房门口只有三步距离的重奕身上。

    这个距离,重奕肯定能听见他们在屋内的对话,他想要进入正房,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其余衙役既不放心,又不敢在贸然靠近。

    站在距离重奕十多步之外的地方,时刻注意着重奕的动作。

    重奕只是抬个头,就将他们吓得纷纷露出丑态,有拔刀的、又往后退的、还有往前走的……看着还挺滑稽。

    因为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宋佩瑜彻底关上门后,面对陈蒙和中年男子的笑容又真诚了不少。

    他没急着回答为什么会将那些已经没用的药材存起来,反而开口提问,“不知道位是否听说过赵国国都有个芬芳庭,专门卖名为香皂与肥皂的东西。香皂与肥皂在赵国非常受欢迎,哪怕是在咸阳,依旧是捧着钱财也难以买到。”

    “没听过”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道。

    陈蒙也跟着摇头,“祁镇已经很久没听过外面的消息了,最近还是曾镇金矿的事闹得太大才会传过来。赵国国都距离祁镇实在过于遥远,又不是打仗这种声势浩大到瞒不住的消息,恐怕要隔个两三年才能传过来。”

    从陈蒙乱转的眼珠和他毫不惊讶的神情,宋佩瑜就能断定,陈蒙是知道芬芳庭的,至少知道的比他原本预想的多。

    看来他与吕纪和原本的估计有误,祁镇通判府与外面的联系,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密切。

    如此正中宋佩瑜的下怀,让他对临时想到的主意更有信心。

    宋佩瑜只当没发现陈蒙露出的破绽,以边远县城世家子的角度,仔细为陈蒙和中年男人介绍了芬芳庭和香皂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