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原地不动,目光灼灼的盯着宋佩瑜。
明明重奕没说话,宋佩瑜却觉得他仿佛已经听见了声音。
重奕在问他,还生气吗?
宋佩瑜忍不住露出个苦笑,他倒是宁愿看到重奕绝情冷酷的一面,也不想看到重奕这样淳朴笨拙的模样。
重奕为什么非要对他这么好呢?
重奕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没法下定决心抛下重奕回奇货城。
他也不敢那么做,以重奕现在这般表现,宋佩瑜觉得重奕绝对不会允许他离开咸阳。
就算事先瞒着重奕,也可能发生他前脚刚离开咸阳,就发现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的情况。
尾巴后面再跟着格外急切,仿佛是无头苍蝇般的尾巴。
救命,想象力太好,他脑中已经有具体画面了。
话说出口,宋佩瑜才发现说的却是,“你怎么这么傻啊。”
重奕敏感的察觉到宋佩瑜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将腰间另一个荷包拿下来,拉着宋佩瑜的手,将黑底绣龙纹的荷包塞到宋佩瑜手上,“这是新年礼物,我走了,明日别忘了进宫。”
说罢,重奕深深的望了宋佩瑜一眼,转身直奔窗户。
宋佩瑜立刻决定,他要将所有窗户都堵死!
半晌后,宋佩瑜才将目光放在手心的黑底绣龙纹荷包上。
抬起手轻轻嗅了下,是龙涎香的味道。
永和帝与肃王都不喜欢熏香,长公主更喜欢各种花香,整个赵国的龙涎香都只拱给对香没什么感觉也不拒绝的重奕。
宋佩瑜定定的看了黑底绣龙纹荷包许久,抬手将荷包放进了床头柜中,整理好被子躺回床上。
半个时辰后,自从躺下后就纹丝不动的宋佩瑜猛得坐起来,气势汹汹的将他刚放进抽屉中的荷包又拿了出来,一气呵成的拆开。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腿上。
借着今日格外明亮的月色,宋佩瑜将腿上的两个小东西尽收眼底。
是两块玉雕。
一块黄玉,一块白玉。
重奕拿出来的东西,价值自然不用多说。
黄玉被雕刻成了小猫儿的样子,四脚着地走在路上,昂首阔步,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瞪圆的模样,得意极了。
宋佩瑜在黄猫的后脚上,摸到了不同于其他三只脚上肉垫的触感,凹凸不平的痕迹,仿佛是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