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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宝纠结了半晌,等到柏杨坐到了宋佩瑜对面后,还是在宋佩瑜的目光中又将假山推上了。

    他也再次离开假山的范围,嘱咐守在附近的东宫守卫注意些假山的情况,然后直奔厨房。

    假山内虽然有火盆,那火盆却实在小的可怜,而且假山上还有透风的缝隙。

    既然主子还不愿意出来,他就去端壶热茶回来,起码还能暖暖手和胃。

    若是主子喝茶喝多了想要更衣就更好了,不用别人的劝,自己就从假山中出来了。

    深觉自己很机智的银宝,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柏杨坐下后,眯着眼睛打量宋佩瑜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心情不好?”

    宋佩瑜依旧保持杵着脸不说话的姿势,目光幽幽的回视柏杨。

    就算柏杨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东宫小学堂中算不上好,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宋佩瑜这副模样,是心情好的表现。

    但若是说宋佩瑜心情不好,好像……也不至于?

    彻底陷入纠结的前一刻,柏杨醒悟了。

    他脑子本就不如宋佩瑜,这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宋佩瑜不来猜他的心思就不错了,他还想猜宋佩瑜的心思?

    那可真是想多了。

    柏杨摇头苦笑,他来找宋佩瑜,本就是想让宋佩瑜有个能倾诉的地方,宋佩瑜说什么他听什么就是了。

    可惜柏杨终究是笨嘴拙舌的人,宋佩瑜不主动倾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问到宋佩瑜的痛楚,反而让宋佩瑜更难受了。

    假山内空间本就小的可怜,他们还都不说话,更显得气氛滞闷的可怕。

    过了半晌,终究还是柏杨先受不了这种氛围。

    想不到说什么合适,柏杨干脆有什么说什么,“不仅殿下总要娶妻,你只比殿下小一岁,如果家里着急,说不定比殿下成婚还要早,这些又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这回苦笑的轮到了宋佩瑜。

    重奕至今还是什么都不懂,他们能有什么感情?

    他能理解柏杨对他说的这番话,从前朝开始就男风盛行。

    北方曾经被外族占领,外族本就是男多女少荤素不忌,将北方的风气带的更加开放。

    无论是燕国还是如今的赵国,对南风皆视而不见。

    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但若非有利益纠葛,也没人会抓着喜南风这点痛斥。

    甚至燕国的前任皇帝,庆帝,在尚未登基的时候,也传出过喜南风的传闻。

    庆帝虽然是嫡长子却不是唯一的嫡子,但喜南风也没阻碍庆帝的父亲对他的倚重,更没阻碍庆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