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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察觉到不同寻常的银宝从外面进到马车里,为宋佩瑜倒了杯温茶,觑着宋佩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吕公子与您吵架了?我看他离开时,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没有”宋佩瑜垂下眼睫,看着他已经结痂的掌心,淡淡的开口,“他只是与我一样,忽然发现自己不是无所不能,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才恼羞成怒,不必管他。”

    银宝闻言脸色更加纠结,却不敢再问下去了。

    宋佩瑜回府让人将等身镜搬到马车上,又重新洗漱过,才带着等身镜与其他厚礼赶往就在宋府斜对门的长公主府。

    自从楚国的灵云公主搬入长公主府后,大公主与惠阳县主就都搬入绣楼陪伴灵云公主。

    三个姑娘住在一起,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女孩,又知道顾及着彼此的身份和颜面,相处的过程还能算的上愉快。

    大公主又在做荷包,这次她拒绝了惠阳县主的帮忙。

    反正只要是她拿去的荷包,皇兄都会戴在身上。

    每次想到这点,大公主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勾起了笑意。

    惠阳县主的心情却与大公主截然不同,她心不在焉的与丫鬟打络子,连祥云结打成了平安结的都不自知。

    大公主向来对她不设防,这次也不意外。

    惠阳县主知道从前每次都是主动求她帮忙的大公主,这次不需要她帮忙的原因。

    因为重奕对大公主说,她的手艺也不如绣娘。

    明知道重奕只是说了句实话,但惠阳县主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不该是这样的,就算重奕觉得她绣工平平无奇,但荷包里用的熏香呢?

    梦中的重奕明明亲口称赞过她惯用的熏香,还说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无论隔着多远,都能马上分辨出来,这是他们天赐的缘分。

    惠阳县主手上的动作忽然毫无章法起来,完全不顾是打什么络子,胡乱系了几个死结。

    怪不得她梦中的陪嫁嬷嬷会与她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原来就算是对她痴心一片的重奕,也会对她说谎。

    灵云公主本在安静的串珠子,感觉到惠阳县主的失态后,才将温和如水的目光投放过去。

    可惜惠阳县主正沉浸在让她恼怒的心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灵云公主。

    惠阳县主的丫鬟纷纷面露尴尬,看看灵云公主又看看惠阳县主,提醒惠阳县主不是,不提醒惠阳县主也不是。

    灵云公主善解人意的主动移开目光,放下手中串了一半的珠子,走到窗前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