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奕顿了顿,缓声道,“那你怎么办,就这么干挺着?”
他自己忍着腿痒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换成宋佩瑜感受这等滋味,重奕便觉得是十分严重的事。
宋佩瑜将额头抵在重奕的背后上,不答反问,“你的腿痒吗?”
重奕轻笑了声,“你说呢?”
能问出这句话,起码代表宋佩瑜神志清醒。
重奕稍稍放心的同时,也不再执着于非要去将银宝叫进来看宋佩瑜的情况。
宋佩瑜沉默不语,似乎是自知理亏,老实下来了,手臂却仍旧牢牢禁锢着重奕的腰。手掌无意识的在重奕腰间乱蹭,似是想要摆脱麻痒的困境。
重奕也安静了下来,他五感敏锐,不仅能感受到宋佩瑜放在他腰间的手在做什么,还能听见几不可见的摩擦声,大概是宋佩瑜的腿。
重奕突然想起不久前见到的画面。
昏黄的烛火下,纤细又带着肌肉的小腿被同样白皙细腻的手揉了几下后,轻而易举的染上断断续续的红痕。
那双手也在他腿上抹过,可惜糊着触感奇怪的药膏,感受的不太真切。
夜里房中没有点香,不知是过了多久,宋佩瑜忽然有了新的动作,他跪直身体,手臂改成从重奕的脖颈处伸到前面,比往日热得多的脸贴在重奕的侧脸上,做贼似的贴在重奕耳边,轻声道,“我们做点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好不好?”
重奕望向地上凌乱堆积的画册,喉结无声滑动了下,再开口时,声音莫名暗哑的许多,“什么?”
宋佩瑜勾起嘴角,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见,但他知道,重奕一定能听见,“撸?这个我有实践经验,不用去参考画册。”
……
重奕不仅听见了,还十分积极的响应。
最终导致的后果,就是原本打算起早的宋佩瑜,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还要面对金宝和银宝痛心疾首的目光。
他错了。
是什么给他自信。
让他觉得只要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就不会有问题?
问题大了!
早就知道重奕五感和敏锐程度都非同常人,为什么没想到重奕在某些方面同样非同常人?
宋佩瑜迈着异常酸痛的大腿从床上爬下来,刻意不去看正在窗边喝香露的重奕,目不斜视的坐在饭桌前。却因为拿筷子都止不住颤抖的手破功,狠狠的瞪向重奕。
重奕非但没因此而产生心虚或者愧疚,反而喜滋滋的对着宋佩瑜露出个前所未有的傻笑。
呸!宋佩瑜侧过头撇开视线,耳后除了颜色渐浓的绯色,还有如同被蚊虫叮咬似的紫红。
这个时间已经不知道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宋佩瑜头一次在饭量上能和重奕差不多,四菜一汤连带着一整盘饼,最后什么都没剩下。